【下午-RiNG】
“Rikki，下午好喔。”
“哦……soyo你怎么来了？不和anon一起吗。”
立希放下擦拭好的玻璃杯，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会和她在一起的嘛。而且今天也没有练习，索性就过来坐坐呗。”
“那就还是老样子？”
“嗯。”
来到窗边熟悉的卡座坐下，放下书包，素食转头看向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一杯伯爵红茶，慢用。”
立希的动作很迅速，如同手起刀落。将八十度左右的水冲进茶壶，准备好茶杯和调羹，基本上就时候正好。一旦泡久，红茶中的苦涩物质反而会析出，破坏口感。在端给素世之前，还不能忘掉两粒方糖。
“谢谢……”
“诶，那是什么？”
正转身准备返回吧台，立希却仿佛听到了让她在意的声音，于是便凑了过来。
“哦，没什么。”
“哈，这不就是sakiko吗？她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还戴着奇奇怪怪的面具……你还在关注她？”
“没有啦，只是随便看看刷到了而已。”
素世的手机上播放的正是祥子在结束了Ave Mujica一场演出之后接受的采访视频。此时的她一身哥特式的华丽打扮，戴着的假面却又增添了浓浓的神秘气息，就连气质也和从前大不相同。
“让我也看看。”
素世也不介意，直接往旁边让了让。
“听说Oblivionis小姐之前也曾经参加过一个学生乐队，是吗？这段经历到底对你的编曲起到了什么影响？据说是非常不同的风格。”
“不好意思，我此前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乐队。”
“但是，这个弃用的账号上面的视频，里面的键盘手真的很像oblivionis小姐……”
“抱歉，是你们认错人了。下一个问题可以吗？”
……
“……这家伙，这家伙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呢！”
“唉，算了吧。我们都该把这事忘掉的。现在MyGO的时光我也非常珍视。”
“不，绝对不行。是和我们搭档的事情有损这家伙的名誉了吗？是我们配不上这大小姐还是怎么回事——现在这新乐队也没组成多久吧，就放出这样的言论，以后指不定还要给我们泼脏水呢！”
“祥子，她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看着面前的红茶上飘着的热气逐渐消散，素世不禁又开始搓起自己的手指来。
“行了，这事儿也该做个了结了，不是吗？祥子她欠我们所有人一个道歉！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可是……”
“Soyo。”
立希直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过去的这段日子里，我时常会做一些非常可怕的梦。为了避免做梦，我甚至有时候熬夜编曲。这是对音乐创作，对MyGO的热情不错，但也算是我的一种逃避。我已经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Rikki……明明有很多种方法……”
“我——唉。我不想发火。Soyo你也很想亲口得到祥子退出Crychic的真相吧？我只是觉得，不能，不能就这样下去。”
短暂的沉默。
素世搅了搅面前的红茶，然后心不在焉地一口灌了下去。
“那就只能先去找小睦了。”
“走吧。”
事不宜迟，立希很快地和凛凛子解释了一下情况，然后便火速换好衣服和素世准备踏出店门。
“Soyorin……还有Rikki？”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素世和立希面面相觑，同时面露难色。
“原来是Anon酱啊……今天没练习怎么也来RiNG啊？”
“我想问问你们谁有空来着，最近服装店上新了我想去逛逛。刚才Soyorin不是说她在RiNG么，所以我就过来了。”
“呃……没想到你这家伙还真过来啊？我才发送了五分钟左右吧？”
“嘿嘿嘿。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不跟我说一声？也是要一起来逛街吗？我听说那边还新开了一家鲷鱼烧在搞特惠喔，听说还有巧克力夹心的熊猫款，Rikki应该会喜欢的吧？”
这累赘看来是甩不掉了。
“嘛。Anon酱，我们要去找一下小睦，解决一些……之前Crychic的历史遗留问题。你要是也好奇的话就跟着来吧。”
“或者呢，明天咱们再找时间一起逛街吧，好不好？”
“就算Soyorin这样说的话……我还是想今天和你们一起去找小睦。毕竟我也是MyGO的一员嘛。”
说着，爱音便得意地叉了叉腰。
“好吧。那你就跟着一起来吧。到时候不要乱插话。”
“我知道的啦，Soyorin～”
“……这家伙说话也太气人了。”
【四点左右-月之森学院庭院】
“贵安，小睦。”
“……贵安。”
她依然守着菜园的一隅，日复一日地给自己的黄瓜浇水。尽管藤上的黄瓜已经所剩无几，也都变成了金黄的颜色，睦依然重复着自己的动作。她很清楚这些瓜已经失去了食用的价值。
“小睦还是在给黄瓜浇水呢……但是采摘过后很快就要枯萎了喔。”
“嗯。但我不想拔掉。”
“这样啊。”
尽管瓜藤已经有了些颓势，但扎根的土壤已经被浇得再次黢黑油亮起来，仿佛不假时日便能恢复勃勃生机。
“喔……我有些事情想和小睦说。边走边聊吧。”
睦点了点头，顺势放下了水壶并拿起了自己的包。
“你们的乐队，很棒。”
“小睦在说那天晚上live的事情吗？”
两人在月之森的曲径里不紧不慢地走着，置身于一片花繁草盛之中。
“其实我们也不是特别熟练。毕竟算是成立之后第一次正式的live，不过还是谢谢小睦能来看。话说，小睦现在也有新乐队了吗？”
“嗯。”
“和……小祥她们一起？”
没有说话，睦只是拎着自己的包，胸前的领结微微跳动着。
“我知道了。毕竟有时候还是会想起Crychic的事情……希望你们现在都好。”
“是。”
小径来到尽头，两人来到了存放体育用品的仓库前。
“抱歉，立希也想见见你，在外面不是很方便，就只能来这种地方。”
“……我知道了。”
睦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素世将这厚实的铁门拉开一条缝。
“进来吧。”
贵为贵族学校，和一般公校的区别体现在细节的方方面面。即便是理应不常有人来的存放物品的仓库，照样将物品按球类，网架之类整齐摆放。不光是潮湿的霉味一点没有，就连蛛网也难以寻觅，仿佛就算逗留久一点也不会不适。
“Soyo，现在才来嘛。等了你快二十分钟了，特别是身边还待了这么个家伙。”
“诶，Rikki说话也太严厉了，我有那么难相处吗。”
素世一如往常般露出了那副无懈可击的笑容，顺手拉上了睦身后的铁门。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小睦，今天MyGO的大家都在这儿，除了小乐奈……不过没关系。我们都很关心小睦，祥子，和你们乐队的近况呢。”
“……”
眼前的这个身材有点娇小的女孩子，爱音并不认识，但好像确实是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没错，好像就是当时第一次和素世见面时，在那段Crychic唯一的一段视频里出现的吉他手。大家好像都变了好多，尤其是祥子同学，不过这个叫穆的女生却仿佛一点也没变——一头浅黄色的头发，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手里默默攥着自己的衣角。
无论她之前做出了怎样过分的事情，也不能就这样……
“Soyorin，Rikki，你们俩的样子都太可怕了啦，都把人家吓到了。睦同学，或者小睦～没事的，大家只是想问你一点问题而已。哦，我叫爱音，目前是MyGO的吉他手。”
“这家伙就是这样的。”
立希两手怀抱在胸前，然后凑近了些。
“客套话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几个今天来找你就一件事……不，两件事。首先，这个视频你肯定知情吧？”
说着，她拿出手机并打开了祥子的采访视频。
“嗯。”
如预期一样，睦不动声色地看完了整段视频，连眼睛都没眨。
“祥子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仅代表个人立场，而不是乐队其他人。”
“行，好，我们相信小睦的。”
不知不觉中素世的声音也变得分外‘和蔼可亲’，慢慢贴到了睦的耳边。
“那么，接下来。就请小睦来说说，当时祥子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解散Crychic。明明大家之间的关系都很好，第一场live也举行得很顺利，祥子，却要这么急急忙忙地退出呢，有什么事情是大家不能一起商量着解决的……”
素世散发出一种不可名状的强大气场，爱音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半步，而素世也正好笑眯眯地来到了睦的面前，与立希形成了难以逃脱的两面包夹之势。
“爱音。你可不要觉得我们有多过分啊？睦这个家伙，要是不稍微用点手段的话可是什么都不愿意讲。我倒不是说对Crychic有多怀念，毕竟无论在哪里，只要有灯……就算只有我自己都能很好地展现鼓手的实力。但是这个家伙可是祥子的帮凶啊？说着什么从来没有觉得玩乐队快乐之类的话，然后就一声不吭地跑掉了，完全就是不负责任嘛！我们又不欠你什么。”
“而且小睦一直都很不配合我们呢。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明明你有很多机会，可以让事态得以挽回，或者至少让我们之间的情感，完全破裂吧？”
虽然只是一个微小的瞬间，睦的瞳孔震颤了一下，但还是被素世注意到了。
“……对不起。”
“好啦，我们也不想太为难你。现在让我和小祥打个电话吧，可以吗？借用一下小睦你的手机。”
“诶？”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就让我来祥子说话好了，不会为难小睦的。”
“但是，祥子她现在，不能受打扰。”
“真是够了，现在我们都没有办法可以直接联系上她，这事儿你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我知道你不想当我们的传话筒，但我们之间的事情可还没完呢？要是你还是不肯配合的话，我们可就不和你客气了。”
在看着小睦已经不由自主地被逼到了角落，委屈巴巴地抓着自己包包的提手，爱音终于也坐不住了。
“虽然说我对你们……呃，或者说Crychic之前的事情不是特别了解，不过如果没有好好和Soyorin，Rikki和灯解释之前小祥和小睦就一起退出的话确实也会让大家没办法接受的，对吧？而且小睦肯定也清楚，小祥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素世有些不爽地瞪了爱音一眼，不过眼下她也不想表达不满。
“要是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的话，呃，或许会进一步伤害大家的感情，或者肯定也会让小睦的同伴和家人感到困扰的吧？所以我刚才就去网上翻找了一下……”
“哦，Anon酱刚才发现了什么呢？”
“哼哼，那就是TK啦？或者说是挠痒痒。虽然只是玩闹嬉戏的一部分，但也确实会让人笑得没法停下来哦。要不要试试？”
“哈？你认真的吗？”
立希双手叉腰一脸不屑的表情倒是毫不意外，但素世的眼睛却已经开始眯了起来，开始喃喃自语。
“Anon酱，是什么时候……不过也确实是这样呢。小睦如果还是不愿意配合我们的话，只好对不起了呢。爱音，过来帮我一下吧。”
“不是，你们……？”
根本来不及让她反应，素世直接就抬起了睦的两条手臂，并将其举过头顶直接一手按在了墙上。就算睦想反抗也没用，因为这次素世可是带着撕破脸皮的觉悟。如果没有办法联系上祥子的话，小睦也不是什么必须要珍惜的朋友。
“啊，Soyorin居然让我来下这个手吗？那就对不起了呢，小睦同学。这次我确实不得不站在Soyorin和Rikki这边了。”
“好啦，可以不要再说那个名字了吗？”
“嘿嘿嘿，没准我也可以给小睦同学也起个昵称呢。”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爱音饶有兴致地将脸颊逐渐变得红润的睦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然后抬起了手对其腋窝发起了进攻。
“唔唔！……嘻嘻嘻，你，你们……”
不愧是大小姐学校，夏季制服在保持了精致的款式同时也用了柔软而吸汗的面料，即便方才在烈日之下进行园艺活动也没有沾染到泥土，或者说是因为睦同学平时就很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呢？再怎么样，现在处于挠痒攻势之下的她已经忍不住开始颤抖个不停了。
“后悔吗，小睦？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呢。因为你每次都不做我希望你去做的事情，你就应该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素世放下了自己的架子音，语气变得决绝而愤懑。在过去，她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也没能换来祥子哪怕一句装模作样的对不起。随后，她不得不放下身段，摆出笑脸，不止一次地委托睦去传达自己的消息，但在不知道多少个独自一人窝在被窝里彻夜难眠的孤寂之后，也没能换来祥子的音讯。没有家庭的温暖，和同学维系着假惺惺的塑料关系，甚至就连祥子都转学离开杳无音讯，素世再也无法摸清自己离崩溃的边缘还有多远。
“我，我没有……不是，额啊啊，素世，我不是故意……故意隐瞒的。”
“诶，小睦同学居然这么怕痒啊。话说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万一被路过的人发现了什么的。”
“没关系。小爱音继续就好了。立希正在门口观察情况呢。”
爱音自然是觉得有趣，得到同意之后直接开始捏起小睦纤细的腰肢来。虽然已经是高中一年级但仿佛还是初中一年级的娇小体型，即便隔着衣服也能轻松用指尖感受到皮肤的细腻和柔软，这就是大小姐的体现吗。不过这副身体的主人明显就没有那么享受了，因为在素世也腾出一只手来去挠她的胳肢窝的时候，睦就已经忍不住噗嗤一下子笑出来了。
“我对你们现在在干的事情那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爱咋样咋样吧，能让这家伙屈服就行。”
“是呀，那小睦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们给祥子打个电话呢？这么久过去了，我现在的心情已经是相当平静了，绝对不会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或者做出……出格的事情了。”
“不是，不是嘿嘿嘿我不想，不想告诉你们，而是，而是不想哈哈哈哈……连累到你们。”
“哈？你说出这话，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吧？就算告诉我们，能怎么样？我还就不相信能给我造成什么麻烦。”
“会……会的！你们，快哈哈哈，快放了我吧……”
不知不觉间，睦的笑声中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出现喘息声了，素世清楚的感受到，睦的手腕挣扎扭动的幅度也小了下来，不过她那紧皱的眉头却一直不见舒展。即便是在被灯和爱音拉上RiNG的舞台并在一曲詩超絆之后决定加入MyGO!!!!!，但也始终无法忘记那段过去。血流干，痂剥落，但痕迹却往往会跟随一辈子，更何况素世一直没有得到那剂她最需要的方子。现在的她，就想握着祥子的手，平静地听她诉说那段过去；就算不能再和大家一起奏出那首春日影，也没关系了。就让它安安静静地躺在灯的笔记本里吧，和只属于祥子的那段如同星光点点一般的琴声……

“电话？”
一阵嗡鸣从睦的包里传了出来，被素世直接翻开。果然，是她的手机响了，不过打来电话的人却是睦最不想见到的：祥子。
“诶……小睦你接吧。打开免提，告诉她我们就在月之森的体育用品仓库。”
“……”
“祥子吗？爱音你去看门。睦，你赶快接，然后让她马上过来。”
“我……”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你没听到吗？！”
即便爱音并没有被立希正对着吼，但也被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平常也是一个压力锅，但立希如此生气的样子简直屈指可数；上次是什么时候？是第一次在RiNG门口和她相见的时候吧……灯直接二话不说就跑掉了，留下她和立希在原地简直就要打起来。不，还有后来在桥上的那个下午，谈起被祥子直接无视的灯，那般咬牙切齿的感觉，活脱脱就是个只等待一撮火星的炸药桶……
睦没有别的选择，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小睦？这怎么回事啊？都放学了你还待在月之森吗？”
电话里传出让众人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疑惑。
“嗯……这边发生了一些事情。”
尽管刻意避开了几人的目光，但睦还是难以掩盖住自己的紧张。
“真是奇怪，有人点了一堆抹茶甜品和饮料什么的，还留着你的电话号码？难道你是在和园艺部的同学团建吗？”
素世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立希则是朝着睦做了个嘴形。“说实话吧。”
“不，不是。”
“好吧，我知道了。我马上送过来。”
“小祥，小祥她……现在居然在做兼职？”
“嗯。上次在帮流浪猫点外卖的时候点过这家，当时只是发了条消息却没打电话，我们当时都在练习所以就没看到，结果最后去拿的时候冰都化掉了……顺带看了一眼小票，配送员居然是个姓丰川的，差点没让我直接去打差评……”
“原来是这样啊，那可能就是个巧合呢。”
“九成九不是！之后我再去搜索那家店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了，总不可能这么巧合他们在我点了一次单之后就停业了吧？而且之后我看到还有别的同学点他们家的奶茶！一定是把我给拉黑了。我可是只给了个四星评价而已？”
“啊哈哈，小祥她还真是完美主义者呢……对吧，小睦？”
“唔，到时候你们亲自问她好了。”
一番折腾之后睦也懒得继续抵抗了，反正事态已经超出她的控制了。
“既然成功把祥子同学给叫过来了，虽然竟然是以这种方式……那要不然也把小灯叫过来吧？小乐奈是不是也得过来？”
“那要不然呢？粉毛，你不会以为我这点的一堆抹茶甜品饮料是给你的吧？”
“哼，Rikki说话也不用这么针对我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
“香，香澄前辈，请问可以借一张纸巾吗？”
“可以哟，小灯今天又一个人来RiNG排练？不和大家一起吗？诶，你的笔记本怎么了……”
香澄热情地直接拿了一叠纸巾过来，但灯却好像更加失落了，低下头默默地翻开了自己的笔记本，并拿起纸巾小心翼翼地夹了进去。
“谢……谢，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就连爱音酱也是，也不知道出什么情况了。”
“这样啊，可能恰好她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不过不事先告诉小灯确实是会让人担心呢。要是打湿了没办法写的话，我这儿有多余的笔记本哦。”
“不用，不用了。谢谢香澄前辈。这里都是和大家一起，非常珍贵的回忆。虽然刚才在创作的时候不小心打湿了，但总会有办法的……对了，那个，等会儿livehouse有空档吗？”
灯要是独自一人的话确实很容易陷入沮丧呢，要是又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的话。
“我看看啊。嗯，半小时之后有个十五分钟的空档。要帮你预留吗？”
“那真是，太好了呢。那个，就麻烦前辈……正好我这里写好了新歌词，好像小乐奈也在这里？”
“喔？究竟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注意呢。”
正趴在吧台上打瞌睡的乐奈瞬间就被唤醒了，睁开一只明黄色的眼睛向两人看来。
“小乐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要来。”
“真好。那就……”
忽然，灯的手机上弹出了立希发来的消息。
“诶？立希酱原来在月之森吗？还有素世和爱音酱都在……这样啊。抱歉了香澄前辈，我现在得走了。还有，还有小乐奈一起。”
“不live吗？”
“抱歉，今天应该是不行了……改天好吗？”
“嗯。”
于是香澄便挥了挥手，看着这两个孩子一前一后急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看那孩子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嘻嘻。”
……
虽然有点不想送，但这个季度她已经没办法再承受第二次客人的非五星评价了。上次某个熊猫头像的四星评价差不多让她一天白干，于是一气之下便将那人加入了黑名单。
“为什么……要送来这种地方？真是的，睦又不肯把话说清楚。”
骑手祥子将头盔收好，和自行车停在路边，然后领着一大袋外卖走进了月之森学院后的一大片树林。尽管弯弯绕绕，但祥子不可谓对这里不熟悉，很轻松就找到了人迹罕至的后门。正当她打算拿出手机叫人取餐，面前的铁门却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
“Saki酱？！没想到你真的——”
“够了。我得走了。”
“站住！”
立希早看出来祥子不打算配合，直接一个剑步冲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啦，小立希也不要这么为难人家了。小祥……”
三人的脑中同时闪回了同一个场景，那个阴雨绵绵的上午。但是素世已经不是那个只想着让破镜重圆的素世了；她只想要一个答案，破除心锁的钥匙，如果祥子还是不愿意的话……那大概还是就此别过吧。
“告诉我好吗？”
祥子显然是听到了，不以为意地将头扭到一边去，撩了撩头发，转而看向立希：“睦在哪里？”
“就在里面。进来吧。”
“不用担心，小睦她没事……”
见两人随即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素世只好把地上的外卖拿起来并回头赶上。
……
打开体育用品仓库的门，两人正端端正正地坐在深蓝色的大海绵垫上，貌似是撑杆跳用的；一个是鞋袜被脱掉放在一边的若叶睦，另一个是……蒙面的女高中生。
“没想到睦这家伙竟然还这么配合你——你这家伙怎么打扮成这样？”
“啊那个，好啦大家不用注意到我的存在啦，毕竟我还想在祥子同学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千早爱音，我在学校见过你。你和这几个人在一起玩乐队，没错吧？”
“既然都被认出来那就没办法了啊～其实我还是挺佩服你的，作的曲很好听，和大家相处得也很和睦……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才要解散的，对吧？说出来的话，大家肯定都会理解……”
“爱音同学，你什么都不了解。这帮人至今都在死缠烂打，没错吧？如果她们在意我的感受的话，肯定就不会这么做了。说白了，就是满脑子都是想着自己。我再说一次，我对你们无可奉告。”
这一连串斩钉截铁的话语把爱音听得一愣一愣的。就算是之前和立希初次见面时的对峙，都没有感到如此强烈的决心……这个孩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不，不是这样的，小祥。实际上，我们一直都很关心你呀。和你度过的每一天，无论是练习，卡拉OK，还是第一次Live，都是我无比珍视的一个个瞬间。不光是我，小灯和立希，都是一直在默默地支持你，对吧？更不要提小睦了，简直就是对你说一不二的宠物呢，哼哼～爱音，就像我们刚才说好的那样，让小祥冷静一下吧。”
“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呃啊，快放开我！”
“对不起了，祥子同学……要是一直都隐瞒在心底不说出来的话，应该会很难受的吧。尽管迷子乐队的每个人关系都不是很好，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大家都是愿意坦诚相待，全心全意接受彼此的哦。”
“你们想怎么做那是你们的自由，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回去！”
祥子本来就不是很健壮的体型，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早出晚归兼顾学校打工和活动的生活，已经是在虚弱的边缘游走了，被爱音搂住胳膊向后稍稍一使劲就站不稳了，软绵绵地倒在了弹簧垫上。
“但是我已经想清楚了，小祥。你应该拥有你想要的生活，也许我和你只是两条交错之后渐行渐远的两条线，再也无法和你留在我们的命运共同体Crychic之中……但是，难道告诉我你离开的真正原因，也是过分的要求吗？”
“我……不，不行。长崎素世，如果你还不把我放开的话，我就只能报警了。”
“不行呢～就算小祥想要那么做的话，也只能在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之后再说哦？”
不知不觉间素世的声音已经夹了起来，伴随着如面具般捉摸不透的笑容，她直接席地而坐并脱下了祥子的鞋。虽然祥子似乎永远都在外是这一副打扮，但这一层“大小姐”的薄薄面纱想要戳穿却几乎是轻而易举。虽然依然洁净，但皮鞋因为许久没有上油而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白袜的纹理纤维也有些疏松的痕迹——如果一直用优质的洗涤剂和温水搓洗，应该会柔顺不少。
“你想干什么？”
“用一点我自己的小手段来让小祥配合一下啦。”
素世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很过分的癖好，但是只要是小祥的一切都会不由得让她心跳加速。虽然袜面变得有些粗糙手感谈不上好，但是磨损之后却又隐隐透出下面红润的脚底来；小祥最近一定过得很辛苦吧？虽然立希口中的话听起来简直就像胡诌，但眼前的一切却又实实在在地说明小祥再也不是那个无论是在琴房和练习室都无忧无虑的女孩子了。
“……”
爱音几乎没有见过素世如此爱怜的表情。伴随着手指开始在祥子的袜面上轻抚起来，她的挣扎也开始变得剧烈起来，不过好在也没有比睦强烈很多，完全在爱音的掌控之内。伴随着祥子极不情愿的扭动，夹杂着淡淡体香的肥皂气味不可避免的扩散开来。于素世而言，这又是一种全新的沉醉的感觉。之后一定得给她送点上好的洗涤剂和柔顺剂，她如此想着，便轻轻地褪去了祥子两脚的白袜。
“以前真是看错你了，你这卑鄙，下流的……变态。”
“诶，小祥这么觉得吗？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素世挑了挑眉，将手提包的拉链打开，然后取出了几件小物。睫毛刷，挖耳勺和护手霜，整齐排开。
“但是，我也完全不反感哦？只要是小祥的话……”
话音刚落，她便直接握住了祥子的脚，拿起挖耳勺就在脚底上游走起来。先是在脚掌左右，然后是足弓上下划动大概测试一下敏感程度，然后在脚心区域撩拨起来，寻找意外的惊喜。祥子在震惊之余甚至还没办法下意识抬起手来捂嘴，差点就噗嗤一声笑出来。尽管素世握住脚背的手是那么柔软，但施加的力道却又只允许她小幅度挣扎而没办法挣脱。
“做什么我都愿意。”
就在这里，脚心稍微向下，约莫半公分长的位置，让小祥最欲罢不能呢。一下，两下，伴随着凉飕飕的金属小勺的动作，五根脚趾像是害怕得时而收缩时而舒张。更让她着迷的，却是小祥的一声声按捺不住的惊叫和娇笑，甚至更甚过玩弄她的脚本身。不过，也只有这样做，才能让这个冰面美人，稍稍流露出被尘封的软糯和可爱吧？
“真是糟透了。我居然曾经和你这种品行卑劣的人共处一室。简直就是我这辈子最后悔……唔嘻嘻的事情。”
果然，要让她彻底笑起来的话，还得用点别的工具。素世转而握住了小祥的脚掌，并拿起了睫毛刷迅速怼进了她毫无防备的脚趾缝间；祥子再反应过来想要夹紧脚趾就已经晚了，只能埋下头去开始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笑起来。看着素世拿着那柄不起眼的小刷子在祥子蜷缩起来扭个不停的脚趾缝之间灵活穿梭，旋转，拉扯引得后者忍俊不禁而终于无比羞耻地笑起来时，爱音仿佛才开始明白一切：素世怎么好像这么懂啊，关于挠痒痒的玩法什么的，完全应该是由她来提出这种事才对吧？怪不得当时自己提出来的时候，素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微妙了。
“我知道自己很引人讨厌，从小到大就没什么人愿意陪我玩，但真的愿意把我当真心朋友的，只有你，只有曾经的你啊，小祥……正因如此，我才迟迟不愿放手，直到你愿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这个心结，只有你才能解开，而不是我的妈妈，老师同学，更不是MyGO！！！！！的大家。”
“唔啊啊啊，你就，你就嘻嘻嘻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哈哈哈绝对不可能告诉你的……！”
“啊，原来是这样吗。”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素世放下了手中的睫毛刷。尽管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要理性行事，但捧着祥子这一双肉乎乎，尺寸可人，而又挣扎个不停难以安分的玉足，她的心里不由得一次次泛起难以平息的涟漪。再加上现在已经逐渐变得红润的足底，简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你们几个，能不能放开她。”
在一边沉默已久的睦终于抬头说话了，声音虽不算大但语气中充满坚定。
“哈？怎么，你想英雄救美吗……有人来了。”
立希正想开启吐槽模式，但外头的铁门却不知被谁敲了几下。她立刻跑出去查看，体育器材仓库外空空如也，那就只有是不远处学校的后门了。这种时候还有人过来，那就只有是——

“喏。两个人都在这里了。看样子是撑不了多久就要开口了。”
“为……为什么这么说，哇啊？”
灯看见了仓库里的景象不免下了一大跳，下意识就抱紧了揣在胸前的笔记本。
“让我和灯在后面那个树林找了这么久，抹茶芭菲呢？”
“呃，马上就给你。”
素世也回过头来对着立希笑了笑，“小睦就拜托你了哦，小立希～”
“行啊。流浪猫，你不介意，换种方式吃抹茶芭菲吧？”
“只要不是掉在地上就行。”
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爱音已经越来越看不明白了。这两人在遇到自己前定是预谋了不少不可告人的东西。只见立希很快就毫不客气地把睦的两手用跳绳绑在了背后，然后拿出卫生湿巾将她伸出来并摆得端端正正的脚给擦了个干净。接下来的发展就比较奇妙了：立希直接从方才那一大袋外卖中拿出了一大杯芭菲，然后开始往睦的脚底上涂抹起来。即便抹茶冰淇淋有些融化了，不过抹茶味奶油和抹茶啫喱还是很好地保持了粘稠的质地并将睦两只娇小的脚给包裹了起来。
“这家伙的脚已经被擦干净了。抹茶芭菲就在这儿，快来吃吧？”
“我要开动了！”
“诶？！”
除了立希和素世之外，在场的几人无不顿时就瞠目结舌，虽然说那两个人掩饰的水平也算不上多高明。没有半分犹豫，乐奈就像是忘了自己还穿着学生制服一般，直接一把扑了上去，两手搂住睦纤细的脚踝就开始对她脚底的抹茶混合物进行一个暴风吸入。
“唔……对，对不起。但是祥子她，她像是快要坏掉了。”
“所以呢，那……关你什么事啊？连自己的事情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来同情我？”
祥子获得了暂时的喘息机会，但嘴上却依然是毫不留情，尽管她已经有些脸红而扭过头去不忍直视了。
“不，不对，同学嘻嘻嘻你为什么要，要这样啊？”
睦同学虽然引火上身的本事了得，但自己却不太能忍受脚底的舔舐，随着白嫩的肌肤逐渐显露出来，这舔足之刑的威力才逐渐显露出来：乐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知道要把抹茶给统统炫完。大面积的舔舐，牙齿的啃咬，甚至不惜麻烦都要将舌尖探入指缝间吮吸干净，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一套连招下来的副作用就是让提供足底作为餐盘的睦笑得前仰后合。
“所以，小祥你呢？我是不忍心对小睦下这种手啦，立希她就是这样直截了当我也没办法。只要小祥开口，你们两个人就都可以离开了哦？”
“哼，先不谈你们把睦绑架的后果会有多严重，就凭那家伙就想拿来威胁我？你的行事风格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呢，素世。”
“……”
再和面前这个永不服输的蓝发女高中生费嘴皮子也一定是徒劳，尽管素世始终在努力说服自己祥子无论如何都会主动回心转意。没办法，真的没办法了。心如死灰的素世放下了言语和表情上的最后一点矜持，直接就挤了一坨护手霜揉搓两下之后对祥子的脚底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抓挠。修剪过的指甲在敏感的足底肌肤上划过的一道道白痕成为了主旋律，而滑腻的护手霜则通过提升划动速度而极大地增强了这一排山倒海般的痒意。祥子自然是一秒破功，毫无形象地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大笑着，就连发带散了开来也顾不上。
“咿哈哈哈哈，你真的以为自己这样，嘻嘻嘿嘿嘿会有什么意义吗！！除了能解你一时之恨之外，咳哈哈哈哈还有什么作用？！”
素世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着对祥子两只脚底的毫无章法而又毫无死角的抠挠。有时候就算力度大了好像她也浑然不知，乃至祥子的绝望大笑中也开始掺杂进吃痛的惨叫声。泪水开始滑落她的脸庞，在剧烈的颤抖和扭动中滴在她的白衬衫上。
“你也笑得挺开心的嘛？要是你肯把祥子离队的原因先说出来，你们俩可就都解脱了啊？”
“不，嘻嘻嘿嘿嘿不要，我从来就哈哈哈，没有觉得被挠痒痒开心过。”
“睦你这嘴是真会说话啊。流浪猫，再奖你一杯抹茶冻！”
“我还要。”
立希自然也是毫不客气，本来就被差不多舔干净的脚底再次被浇上了啫喱状的抹茶冻，睦的舔足惩罚又不得不延长了几分钟。因为更容易滑落的关系，猫猫直接就不顾形象地直接两手将睦的脚腕给抬了起来，并拢脚心窝呈容器状，直接半跪着开始大快朵颐。不知是出于礼节还是家教，睦的反应一直都不算很激烈，尽管已经笑得开始花枝乱颤面红气喘，但还是不至于披头散发泪流满面，甚至脚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动作，小幅度的扭动曲张也只是稍微漏了少许汁水下来，咬紧牙关忍耐着乐奈的肆意舔舐和啃咬……嗯，清新而又甜中带涩的抹茶，是不是也混杂着些汗水就不得而知了。
“她们，噗哈哈哈好像，好像并不打算停下来啊哈哈哈哈……”
“我知道呀哈哈哈哈，真是，真是无耻嘻嘻呼哈哈哈哈哈！”
尽管外面的天色渐暗，月之森的校园也逐渐人去楼空，但这偏僻的仓库里却是一番别样的热闹景象，甜美而又软糯的两个少女的笑声此起彼伏，高潮迭起，像是没有谱曲而又永恒的乐章一般。
……
“大家，要不然……先停一下吧。灯，灯她都哭了。”
说话的是爱音。平时总是一股子精神气，甚至是提出今天这个点子的她说话声音完全降了两个调，其中的分量让素希乐三人当即就停下了手中/口中的动作。再看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退到了堆满纸箱的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埋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灯？你还好吗？抱，抱歉……”
“好过分。大家。我们……和小祥她们，真的没有必要……闹成这样。”
喘息声，抽泣声，擤鼻子的声音。施暴者们都低下了头，许久之内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爱音随即起身放开了祥子，也解开了睦手上捆着的跳绳。如释重负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瘫倒了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管。低垂的四只脚丫尽显一顿折磨之后的白里透红，不过小睦的更加油光水滑而秀色可餐，祥子的则愈加红润，玉石般的细腻更衬托出其肉感；怪不得素世一直沉浸其中。

“Crychic……当然是对我们都很重要的事物。但是，MyGO！！！！！的成立，我从来都不认为是Crychic的替代品，而……而是它的延伸。我会，一如既往地，将它当成我此生的归宿……”
“……太好了呢。”
“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讲出来算了。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欠下了不少债所以我现在不得不打工补贴家用。我之所以不想和你们接触，就是因为不想你们受到牵连！既然是你们的话，那肯定，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吧……再继续和我接触的话，那就真的不知道那些，那些人会对你们做什么了！如果有人最不希望Crychic结束，那一定会是我，也只能是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祥子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握紧了双拳，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祥子，说的都是真的。最开始的时候还……”
“睦！请你先不要讲了。总之，你们不想引火上身的话就离我远点。以后也请不要找我了，我……呜呜求你们了。”
“谢谢你今天愿意讲出来，祥子。我自己之前是已经慢慢理解这一切了，只不过没想到她们，今天会做这种，emm有点过分的事情……”
用立希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灯鼓起勇气走到了祥子面前。素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收拾好了东西并有些不安地搓着手指。
“如果再说对不起的话可能会显得有点多余吧，小祥。我刚才确实是有点沉醉其中了，毕竟小祥的一切我都喜欢。谢谢你愿意告诉我，这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下子我心理上的负担也不会那么重了，也会一如既往地支持你。我不怕任何人。”
“……呵。素世，今天你对我做了这些，心里也平衡了吧。比起你之后哪天冲动做出更危险的事情，我还是宁愿你像今天这样。要是再多来点状况的话，我真的……唉。”
“是呀，其实讲出来就好了。大家都是朋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直接就强硬地切断联系，大家确实都会没办法接受的吧。我也听素世和灯讲过……她们心里也都因为祥子同学难过了很久呢。”
“我其实也不讨厌你们，包括睦。只是觉得你们之前闹的那出，就特别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能像今天这样好好交代清楚，我也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希望你们以后还是一切顺利吧。”
在爱音之后就连立希都开口了，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猫猫也站起身凑了过来：“大家都很有趣，所以接下来把剩下这些抹茶都分了吧。”
“流浪猫你不许吃！其他人都过来吧。我特意多点了几份。”
有什么事情是一顿抹茶甜品饮料解决不了的呢。
“祥子。给。”
“我不用了。这些甜腻的东西我已经不想再碰了。”
尽管不耐烦地穿好了鞋袜正准备起身离开，但肚子那违和的叫声还是被灯听了个一清二楚。
“无糖的红茶，还有毛巾蛋糕卷，这个不会太甜。是我自己带的。祥子的工作那么辛苦……肯定也饿了吧。要是，要是在回去的时候也饿着肚子，肯定很难受吧。”
“……我知道了。”
又累又困而差点从车上摔下来的经历她当然有过，只好接过了灯的好意，三下五除二把红茶配着蛋糕卷猛灌了下去，全然没有了大小姐的举止优雅。
“至少也要稍微处理一下伤口再走吧。”
“……？”
下午祥子在腿上蹭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仍然红肿，爱音看见直接就蹲下身去先用消毒棉片擦了擦，接着一边吹气一边拿出创可贴细心地帮她贴上。
“爱音……同学？你不用管我的。”
“这怎么能行？身体是自己的，不好好照顾的话，朋友和家人都会担心的吧？灯一直随身带着创可贴是好习惯，所以现在我也开始带了。祥子同学，请你……以后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我知道了。先行一步。”
睦的目光短暂地和祥子接触了一下，也很快起身了。
“我也该回去了。”
“嗯。大家都注意安全。”
“流浪猫你先别急着走！过来帮忙收拾东西！”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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