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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美少女不可能沉迷于虚拟风俗店! #1,赛博美少女不可能沉迷于虚拟风俗店!第一章——第十章

[db:作者] 2025-12-20 12:33 p站小说 12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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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

大家好,这里是内恰。

今天翻以前存稿的时候把一些怀旧的东西翻了出来,津津有味地读了一遍。‘果然还是自己写的东西符合自己口味啊~’,产生了这样的感慨。

如简介所写的那样,这是我以前在某个黄色论坛连载的同人小说之一。因为那段时候很流行安科,我大部分存稿是难以搬到p站上来的安科作品。而这个,事先声明,是少数的一部【第一人称】【虚拟主播同人】【完全按照自己的兴趣爱好而非广大读者要求编写】的小说类作品。这三个是不少读者的雷点(就成绩来说确实被我那几个安科作品吊打十条街),介意的话...非常抱歉XD

另外,可能真的有那么一丝可能,遇到之前的某位读者,然后惊奇地发现,怎么觉得少了不少章...你没记错,我确实删了一部分。因为我大纲丢了,主线部分得重头构思,考虑到我有可能一时兴起续写,那些无法掌控的内容就被我丢掉了。剩下的就是这十八章半了——这里是上部分,再过几分钟传下部分。

如果看到这里,屏幕前的你还有那么一丝丝欲望读下去,而不是骂一句‘什么sb作者’然后点击右上角的话...

希望接下来的故事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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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我说,你。”

  “恩?”

  “你说,人死了之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着漂亮的银色长发的少女翻了个身,呆呆地望着爱情宾馆天花板上那层慢慢流动着的装饰性粉红色雾气,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向我询问道。不,或者她压根就没期待着得到一个有意义的回答也说不定。毕竟“人死了之后的世界”这个存在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哪怕是25世纪的现在也没有人能够证明它的存在,当然也没人能证明它不存在。这就是所谓的probatio diabolica,恶魔的证明了。就像经典的“桶中之脑”命题那样。

  “...你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开始陷入自己的世界呢。”

  枫——我枕边这位少女的名字——幽幽地在我的耳边说道。

  “嘛,嘛...”我打了一个哈哈,往她那边靠了靠,故作随意地搂住了她那纤细的腰,“我只是在思考你刚刚提出的那个问题而已,年纪大了这种问题会莫名变得现实起来呢。不过枫酱的话还不用去想这么沉重的话题吧?你还这么年轻,说不定等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科学家已经研究出来永生的秘密也说不定。”

  她没有继续提问,也没有对我的举动作出挣扎,只是默默地凑过来用双臂抱住了我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头微微前倾,那粉嫩的嘴唇犹如无暇的美玉一般诱人。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略显粗暴地夺去了她的嘴唇,放在少女腰间的左手缓缓地往下探去,停留在她那早已泛滥了的秘密花园,然后一点一点地插了进去。

  这似乎是这具身体的敏感点,少女被堵住的口中发出了一丝妩媚的呜咽,原本闭着的牙关被我轻易地撬了开来。我心里暗自一阵得意,专注地享用起少女那美味的香舌起来。

  地球历2434年,人类已经开发出了原本只存在于各种影视作品中的虚拟现实系统,并且广泛地投入了民用。贫困问题,资源分配问题,领土占有问题......这些在几个世纪前对人类来说无比头疼的难题对于如今的世界来说似乎已经找到了解决的途径。那就是“RainbowII”,最为先进的虚拟现实系统。

  只需要一个价值1200世界币——约普通白领六个月的工资——的“RainbowII”虚拟头盔,人们就可以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一个虚拟的世界。不需要摘下来休息,在虚拟世界中睡眠反而会取得更好的休息效果;不需要食物,头盔的功能会自动将你在虚拟世界里睡眠休息时产生的能量转化为身体的营养返还给现实中的肉体用来维持生命;不需要担心现实中工作或者学业什么的,因为虚拟世界中已经产生了一套成熟的社会体系。

  简而言之,人们完全可以靠这一个虚拟头盔活到世界末日去。当然,伴随着这种技术的出现,诸如少子化之类的问题也变得愈加严重起来,不过那就不是我一个小平民应该担心的事情了。

  毕竟虚拟世界是如此的让人沉迷啊。

  尤其是这个,身体自定义系统!简直可以说是为了我量身定做的功能!

  无论你现实中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你都可以付费在虚拟空间里自定义一套完全自由设定且还原一切肉体感觉的身体!对于无比擅长各种不同的角色扮演(自以为)的我来说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舞台!

  就像现在,我的设定就是一个中年的男性上班族,在现实生活中有着稳定的工作与一套房产,还有着一个妻子以及刚上高中的儿子。因为现实生活的压力过大,加上年至中年的妻子不怎么愿意奉陪自己的性生活,感到内心空虚的自己选择到虚拟空间里寻找灵魂上的伴侣——相关的设定,诸如工作的细节,令人烦躁的上司,妻子的坏脾气以及不好的习惯,儿子青春期的叛逆行径,周围邻居的事情等等等等,我可是无比详细地做了整整十万字的设定集哦!?不觉得很强吗!?

  ...嘛,能够体会到自己了不起之处的终归只有我自己而已。人生可真是空虚。

  一边在脑海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边用这具成年男性的躯体将银发少女压在了身下。刚刚结束深吻的枫脸上泛着红潮,轻轻地喘着气,如紫水晶般清澈的双瞳中被暧昧的雾气笼盖,像是水波般荡漾着。尽管内心知道面前的这份身躯也说不定是一个“假货”,但我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起来。

  就算是那样又怎样呢。毕竟我们两个在现实之中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几率永远不会相见,即使相见也不会认出对方,那么我只要把她当做一个名叫“樋口枫”的银发巨乳JK,她只要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就行了。我们就像这样,零距离乃至负距离地相互接触、交合着,互相感受着对方的温暖,然后把全身心交给对方。哪怕这两具身体都是虚拟的,但这份肉体交融时内心的悸动绝非虚假。

  这为什么又不能称之为“真货”呢?

  “呐。”枫侧着脸,眼神游离着,用略显弱气的声音问道,“不,不继续吗?”

  我能感受到身下的娇躯传过来的热量,也能感觉到自己这个男性身躯那根性具再一度充满了能量。说老实话,用它插入少女的秘密花园时的那份快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乃至于第一次我不到半分钟就缴了枪。尽管在那之前我为了做出有经验的模样已经特意拿飞机杯试过了,但真正女人的身体果然不一样啊。

  “枫酱,我喜欢你喔。”

  “......!”她脸红着瞪了我一眼,“你又要提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了吧。”

  “咳咳,我还真是没有信用啊,真叫人伤心。”我干咳了两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起少女的头发,“我就不能是真心地想要赞美你吗?毕竟枫酱真的很可爱啊,像你这么漂亮的高中女生在我那时候全校也只有一两个而已。”

  “花言巧语...”枫嘴里嘟囔着,有些不适应地挪动了一下下半身的位置,似乎下意识地不想让那根带着炽热温度的性具接触她的皮肤,“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

  性格初见时感觉很开朗,但接触后会发现其实意外的是一个内心敏感的青春期少女,时常表现出孤独,对前景迷茫的感情。该如何评价呢,最让人有种“啊,这就是JK”感觉的可爱少女吧。如果自己真的是像设定中那般性生活不圆满的中年男性的话,毫无疑问地会彻底陷进去吧。将故作坚强的柔弱少女抱进怀里,以大人的身份擅自改变她的未来,让她变得离不开自己——没有哪个男性能够抗拒这样一个美味的诱惑。

  ...如果她真的如同自己一般是在角色扮演的话,那么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比自己还要厉害一点的“上级者”。

  “...喂,又在发呆?”

  少女用膝盖轻轻顶了一下我的肚子,将我从飘到远处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该不会是在想你妻子的事情?我看电视剧里那些出轨的男人在床上都会这样的样子。”

  “咳咳咳咳...”我比刚刚更加剧烈地干咳了起来。

  嘛,管他呢。这里可是虚拟世界。

  “呐,枫酱。”我从床上坐了起来,轻轻握住少女柔软的手,对她露出了在镜子前练习了无数遍的温柔笑容,“其实我确实有个小小的请求啦。”

  “...哼。说啦。”

  “能不能用胸帮我做?”

  “......变态。”

  银发的少女用羞恼的眼神刮了我一眼,踌躇了一下,咬着嘴唇慢慢支起了身子,战战兢兢地将胸前那对傲人的山峰凑向了眼前男人的性具。

  “...这样?”

  诸位,我爱虚拟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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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自我介绍来的有些晚了也说不定。我的名字叫月之美兔,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也许会有人觉得在虚拟空间用男人的身体带着年纪比自己小的女孩(可能)去爱情宾馆开房这件事称不上“普通”,但实际上我觉得这种事在如今这个年代早已经不是什么令人惊奇的事情了。当“想象力”能够只依靠金钱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实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人类的想象力可以丰富到什么样一种离谱的地步。

某种意义上,这是最好的时代。世界平均幸福指数比前几个世纪上升了将近三十个百分点,造成大量人口死亡的战争也足足有近百年未有打响;国家之间的合作促成了“世界币”这一在虚拟空间通用的货币系统的产生,现实中的各种竞争也逐渐转移到了虚拟世界之中;人种以及所属国家之间的歧视与敌意伴随着虚拟空间“自定义形象”以及“语言通译”的出现变得无比淡薄——这是理所当然的,兽人、精灵、矮人,乃至于在天空中飞翔的鸟人,虚拟世界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幻想生物”。既然能把自己形象变得更加帅气/特殊/可爱一点,那为什么不呢?在街角的酒吧里坐在一起勾肩搭背大声谈笑的两个兽人在现实中也许一个是生活在三线小城市、没有一个正经工作、有些仇富的年轻人,另一个则是住在最豪华的别墅区、家财万贯的富二代,但只要戴上名为“虚拟形象”的面具,你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如果那群科学家研究出了让人类的意识能够适应非人身躯的办法的话,你或许能够变成一头龙或者一只有三个头的长颈鹿。

  当然,这大概也是人类史上最糟糕的时代。一个远比现实世界来的有魅力的虚拟世界造成了世界范围的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人们比起需要长期持续消费才能持续生存的现实生活更加偏爱于一个一次性消费享受终生的虚拟生活:没错,如果你不追求任何形式的娱乐并且能够承受每天发呆度日的枯燥生活的话,一个“RainbowII”头盔就是一张终生的饭票。这造成的最严重的结果就是无数“废人”的产生,哪怕各种各样的严苛法律也在“人权”“自由”两大主义下难以抑制这种情况的出现。随之而导致的最终后果,就是人类发展的迟滞,或者说“停止”比较恰当一点。

  虚拟空间的全民化始于2402年,如今32年过去了,人类并未能够在原来的基础功能上取得任何称得上“重大”的突破,反倒是娱乐手段成倍的增长。当一种能够让全世界人追捧的新型娱乐手段能够赚取比一个科研成果多上几倍的资金的时候,所有生意人都“明智”地选择了赚的更多的那条路。

  ...也许再过几个世纪人类就会毁灭也说不定?

  我平躺在床上,呆呆地注视着雪白的天花板,脑海里闪现出这样一个无聊的想法。

  这是现实世界。我脱下了虚拟头盔,正慢慢适应着身体转变产生的不协调感。毕竟只是一个大学生,买不起市场上那种最为先进的版本,只不过是一点点的不适,忍耐几分钟也就过去了。

  ——要说哪里不适的话,大概就是下半身少了点什么的感觉。

  一边回味着最后枫的那个略带羞涩的吻,我一边摸索着床边上的唤醒按钮。

  “下床辅助装置,启动。”

  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女声响起,身下的床开始变形、重组,柔软的床托着我的四肢,在持续十秒的轻微按摩后,我从躺姿变成了坐姿,原本的床也变回了万能椅的形态。

  “恩...有点想小便啊。”

  “了解。排泄辅助装置,启动。”

  伴随着我懒洋洋的指令,万能椅的下半部分转换了形态,两个机械手探了出来,轻柔地将我的内裤褪到了小腿处,与此同时,一个圆形瓶子凑到了我的私处前。

  放开了下半身的限制,金黄色的尿液顿时如小溪般流出,顺着瓶子的管道消失了。在尿尽之后,一个机械手用纸巾慢慢地擦拭起私处,另一个则开始向空气中喷射香水。最后,在替我把内裤重新穿回去之后,机械手再度收回了万能椅内部。

  ...感觉自己最近变得越来越懒惰了啊。

  “镜子。”

  “了解。”

  一个巨大的落地镜从不远处的地面上升起,万能椅慢慢地转换了方向,将我推到了镜子前。

  在镜子里的是一个和中年男性相差很远的存在:娇小的身躯,黑色的长发,上半身是一件纯白色的衬衫,下半身为了如厕方便则只穿了一条白色的内裤。或许是长时间不运动的缘故,哪怕有营养剂维持着身材,苍白的脸色上也带着一缕病态。

  和虚拟世界里那些毫无瑕疵的可爱少女们比,镜子里的这个躯体只能用“平庸”二字来形容。也难怪在现实中丧失性功能的人越来越多,在经历过和虚拟世界的女人/男人性爱后,现实中的人体简直令人反胃。

  排除一部分特殊性癖的家伙,绝大多数人都会希望自己的性对象有好闻的体味,满足审美的外貌,能够让心情愉快的声音。仅限我个人而言,如果第一次的性对象是一个有腋臭的大叔的话绝对无法接受。

  脑海里再次闪过了枫在床上那张妩媚中带着些许挣扎的俏脸,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有些猥琐的笑容。某种意义上那孩子确实是自己第一次的性对象,而且是再令人满意不过的性对象。

  自己是在一个虚拟交流平台上认识枫的——当然是以那个中年男性的形象。在周围的人都在热烈讨论甚至开始动手动脚的时候,那个孩子左手抱着右臂,孤独地站在角落里默默地观望着一切。那个时候我正一边故作深沉地端着酒杯一边寻找着搭讪目标,然后就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她。这是相当简单的判断,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她当时的那个动作象征着“不适应所在的环境”、“紧张而迷茫”,只要能通过语言让她放松警戒的话,这将会是一场很成功的搭讪。

  或许是那近百遍的模拟演习的缘故,又或者我天生的健谈起到了作用,我成功地在那次交流会上要到了她的联系方式。在那之后,我也完美地扮演了一个“人生经验丰富、且对其充满善意”的中年男性形象。

  仔细回想起来,枫在现实生活中也许确实是一个高中女生,毕竟在面对面聊天的情况下那种生涩感是很难伪装的。

  四肢的僵硬得到了缓解,我有些别扭地伸手按了按脖颈,然后从万能椅上跳了下来。地板的冰凉从脚底传来,让我下意识一个哆嗦。

“睡到那个女孩”,这个我制定的定期目标已经圆满达成了。下一个目标应该是什么我还暂时没有头绪。

  ...要回去虚拟空间继续找点事做吗?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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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空间,花市。

  “不好意思,借过。”

  我小心翼翼地侧过身从一个醉醺醺的酒鬼旁边经过。这个把皮带系到头上的满脸通红的男人扬起眉毛瞥了我一眼,然后嘟囔着歪歪扭扭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得不说酒精这个东西在人类史上占据着无比重要的地位,从医疗科研到娱乐享受,在这虚拟世界更是出现了无数种不同的酒:从二锅头到精灵仙酿,从清酒到矮人烈酒,尽管我个人对此谈不上什么兴趣,但天天把时间花在这上面的人不计其数。如今醉酒已经变成了一个精神上的状态,不再对人类的神经系统和肝脏有害,但喝醉后干蠢事之类的还是屡见不鲜。万幸自己是用着男人的躯体来到这里的,不然路上指不定被谁顺便摸上两下。

  花市,虽然有着这样一个看上去像是卖花集市的名字,但是在这里盛开的却是人类之花,欲望之华。通俗点说的话,这里有着无数的风俗店、酒吧、贩卖着灰色地带特有商品的古怪商店。和国王城相比,这里风俗店的花样以及水平确实低了个档次,但胜在便宜。

  ...嘛,便宜的同时,也会出现不少“地雷”的情况,无外乎睡到一半身下的“美女”演技露馅被发现是个找不到工作过来打短工的男人之类的,那可真是让人绝望的场景。当然也有人好性转这口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可不要小瞧了本大人,号称“情报通”(自封)的月之美兔的调查能力!根据我长时间的调查探访,已经锁定了三家风闻最好的风俗店。

  第一个,“奶牛工坊”。就像他的名字一样,这边的姑娘都是些E罩杯往上的巨乳,并且能够挤出乳汁,是这片区域长盛不衰的老字号之一。作为一个现实中的女性我倒是不太明白很多男人对于大胸部的执着,但这家店确实没怎么传出过糟糕的风评。

  第二个,“Fruits”。在英文里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水果”,当然这是一家风俗店而不是水果店。与“奶牛工坊”相反,这家店以可爱的幼女作为招牌享有盛誉。这家店的客户层从二十多岁的死宅萝莉控到六十几岁想要抱孙女(另一意义)的老年人应有尽有,也是值得信赖的品牌之一。

  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是比较特殊的“梦幻时空”。这家店的本店开在国王城,在这里开的分店内容缩水了很多,价格也比起本店便宜不少,但还是花市这边最贵的一家。口碑自然用不着讨论,这家店的特殊之处在于场景——换句话说,每个房间都是一个小型的特殊虚拟空间。在花市的这家分店主题是“电车之旅”,其中值得称道之处自是无须言表。实际上,这家分店的主要目的还是诱惑客人去本店消费就是了。

  我对比自己现实中大很多的(多意义)的女人不太感冒,也不想第一次过来找乐子就去最贵的那家店。于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Fruit”。

  店如其名,整家店的外观是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水果篮子,一凑近就能闻到一股水果的芳香。这股芳香驱散了花市原有的淫靡堕落的香气,让靠近这家店的客人感到心神为之一振。

  “真不愧是能在花市闯出名声的店啊。”

  在虚拟空间里也分成数个时区以服务世界各地的人类,而花市现在正好是中午时分。昨天晚上刚刚脱处——当然现实中还没碰过——的我仍然有点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跑到久闻其名的花市来尝鲜。和我同样状况的人似乎还有不少,当我走进巨大花篮底部的门的时候,大厅里仍然有客人在和前台的老板娘说笑。

  有可能是为了衬托姑娘们的可爱诱人,或者单纯是老板娘的恶趣味,她的形象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类老婆婆,总是笑容可掬的模样。我的视线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大概三秒,然后便转向了旁边墙上的价目表。

  为了体现“Fruit”的特色,这张价目表是用儿童般天真可爱的字体和口气来书写的,读的时候让我不禁产生了一丝荒谬的罪恶感。大致翻译一下的话,一个钟20~30世界币,可自己选择对自己的称呼,过时自动加钟。

  自己的存款...咕,早知道昨天晚上不要逞强带枫去那种贵的要死的爱情宾馆了。感觉又要好几周吃不上有味道的饭了啊...

  “这位客人,老身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老板娘和蔼可亲的声音将我从自怨自艾中拉回了现实,我连忙换上标准式的笑容,走向了前台。

  “大姐,其实说起来很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嚯嚯嚯,客人的嘴可真甜啊。”老婆婆抿着嘴笑了起来,弯下腰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本粉红色的册子,打开翻了几页,一边用老年人特有的慢语速念叨着,“请安心,这边的孩子们啊虽然有几个整天调皮捣蛋的,但都是本性很好的孩子,不会对客人做失礼的恶作剧的。现在有空的...这个孩子怎么样?”

  我顺着老板娘的手指往册子上看去,上面的照片里是一个有着粉发粉瞳的女孩子,正对着摄像头高举双手,脸上带着充满元气的可爱笑容。第一眼看上去最让人留下印象的便是她头上那两根圆形的小触角——那不像是帽子的装饰,恐怕不是人族的设定吧。

  “看上去是个很好的孩子,我能选她吗?”

  老板娘微笑着点点头,弯着腰转过脑袋,伸出手掀开了后门的帘子:“草莓,有客人来找你玩咯。”

  “哦~!”从帘子对面传来了女孩响亮的应答声,不过一会,如照片般一样幼小可爱的孩子从后门那边跑了出来,用纯净无暇的目光看向了我,眨了眨眼睛,“爸爸?”

  咳咳咳咳咳咳。

  虽然知道是这里的默认称呼,但被一个不到自己腰间的幼女用如此亲密甜美的声线喊了一声“爸爸”,这种杀伤力还真不是盖的...

  没等我从冲击中缓过劲,名叫“草莓”的女孩已经跑过来拉住了我的右手,哼着歌拉着我往一旁的通道走。她的力气算不上大,但我下意识的没有反抗——不如说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反抗吗——任由她带着我往房间那边走去。

  望着草莓背后那洁白光滑的后颈,我的喉咙不禁开始干渴起来,内心也升起了一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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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爸爸......啾......♥”

  躺在粉红色的大床上,被剥的精光的草莓用纤细的手臂紧紧地抱住我的脑袋,一边为我献上热情浓郁的香吻。半跪在床前,我边回应着她那主动的亲吻,边开始用手抚摸起对方胸前那仍显得稚嫩的小山丘。

  良久,直到轻微的窒息感袭上脑袋的时候,草莓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我的嘴唇,相融的唾液在空气中拉出了一道淫靡的丝线。似乎是满足于这一次的长吻,她那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轻轻吐了下舌头。

  和真人坦诚相见看到的对方和照片上有些小小的不同。粉红色的短发和小学生般幼稚的身体和照片中一样,但让人眼前一亮的是女孩双颊上那些宛如雀斑一般的星星和月亮的细小标记,伴随着光线的照射微微闪烁着。仔细观察的话,她那如今充满兴奋与情欲的粉色眼瞳里也有着那些可爱的标记,莫名有着一种能让人深陷进去的奇妙魔力。要说最有特色的,还是那对比照片上大上一些的圆形触角。

  “莓酱...啊,可以这样叫你吗?”

  “恩?可以喔。”

  “莓酱头上的触角是真的吗?”

  草莓可爱地歪了歪脑袋:“是真的哟!好多人都问过草莓这个问题来着,草莓是海牛哟!头上的两个触角也是重要的器官哟!”

  原来是海牛啊。

  这个名词在我的脑海里停留了两秒,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往女孩那毫无遮掩的下半身看去。

  进入眼帘的是光滑无毛的粉色漂亮小穴,这让我松了一口气——没记错的话,现实世界里的海牛是一种雌雄同体的生物,换句话说,就是扶她。

  如果第一次去风俗店想要抱个好妹子最终却变成了被抱的那个的话,那我以后就没脸继续用这个身份在这里混了。

  草莓似乎没有读懂我内心的纠结,只是眨了眨眼睛,微微把腿分了开来让我能看的更清楚一点。屋内的窗帘早已被拉上,整体呈淡粉色的房间里只有天花板中间那盏悬挂在半空中的水果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昏暗的房间,暧昧的灯光,柔软的床铺,加上床上摆出诱惑姿态的可爱幼女。如果说这家店的外表是充满水果芳香味的属于孩子们的纯真乐园,那么其内在就是比起外面的花市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堕落背德之所。我用一直抚摸着女孩胸部的右手轻轻捏了一下她那粉红色的蓓蕾,让草莓发出了一声诱人的轻吟。

  我爬上床,盘起腿,微笑着对支起身的草莓指了指仿佛要涨破内裤的下体:“那么莓酱,帮我用嘴巴做吧。”

  “好的哟。”

  轻舔了一下嘴唇,一丝不挂的女孩爬到了我的身前,低头将小嘴凑向了那根兴奋不已的性具。就像对待一根美味的棒棒糖一般,草莓温柔地用嘴在内裤上的凸起处啄了几下,然后隔着内裤含住了性具的前端。

  “咕......!”

  下面传来的温暖感觉让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草莓抬起眼睛看向了我,有些得意地轻轻哼了声,脑袋慢慢地往上,一路顺着四角裤的中间舔到了上方,最后发出“啊呜”一声可爱的叫声,咬住了内裤的边缘。

  “然后~咕呜呜~”

  嘴里口齿不清地嘟囔着,草莓就这样咬着内裤的上沿轻轻地往外拉。那根对幼女而言显得有些巨大的性具随即精神地从内裤里弹了出来,打在了女孩可爱的小鼻子上,让她发出了一声惹人怜爱的悲鸣。

  “呜!真是不乖的坏肉棒呢。”放开咬着的内裤,草莓一边用柔软的脸颊磨蹭着眼前的性具,一边用幼女那独特的,元气而纯真的声音说着让人兴奋的话语,“像这样的坏唧唧,是要受到草莓的‘舔来舔去’之刑的喔!”

  恶作剧般轻轻地伸出手指弹了一下晃来晃去的性具,女孩闭上眼睛,张开嘴“啊呜”一声将整个肉棒前端含入了口中。

  随着草莓开始慢慢晃动脑袋,我忍不住扬起了头,咬住牙关以抑制住身下传过来的温热快感。昨天晚上直到最后枫也没有答应自己用嘴做,原因是“把那玩意含进嘴里感觉好恶心”。现在实际试了试感觉和插入少女私处的滋味相比另有一番风味。就像是小心翼翼地对待一个精美的艺术品一般,草莓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照料着我那根性具,不时用舌头调皮地刺激一下龟眼,然后再度含住前端用力地吸吮。不到一分钟,我就开始有想要爆发出去的感觉了。

  “咕......恩......爸爸的这里......好热喔......♥”

  结束了一轮进攻,草莓那有着月亮与星星的可爱标记的粉色眼瞳里已经湿润的仿佛要荡出水一般。一边用小小的手快速撸动着面前颤抖着的肉棒,女孩一边用妩媚醉人的声音轻轻呻吟着。

  要不行了!再怎么说在幼女面前早泄也太过丢人了一点!男人的尊严都要丢掉了!

  虽然就灵魂意义上我不是男人就是了。

  “莓酱的这里...我可以摸吗?”

  为了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尝试着向草莓搭话着,用左手轻轻握住了对方的一个触角。

  正在用嘴品尝着美味的女孩动作突然一僵,然后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格外娇媚的呻吟。

  “呀......♥那,那里是草莓敏感的地方...!不能欺负草莓喔!”

  原来如此...现在的虚拟空间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到吗。

  内心如此感慨着,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伸出双手尽情地玩弄起女孩的两个触角。草莓有些羞恼地嘟囔了一声,更加卖力地进攻起眼前的猎物。

  “啊呜......去死♥......唔......死吧♥......”

  伴随着女孩那听上去微妙的危险的台词,我很快就感觉自己走到了极限。放开了草莓的触角,我有些粗暴地按住了她的头。

  “要,要去了!”

  “唔...咕呜呜呜呜♥!”

  白色的精华顺着肉棒汹涌地进入了幼女的口中。没有对我粗鲁的举动作出任何抗议,草莓温顺地全部用那张樱桃小嘴接了下去。许久,她慢慢地放开了手中的性具,抬起头用湿润的眼光看向了我,微微张开了嘴,向我展示口中那些白色浓郁的液体。

  “咕嘟♥”

  将那些浓厚的精华全部咽了下去之后,草莓微微喘了口气,然后整个人扑进了我的怀里,将措不及防的我压倒在了床上。

  “要继续了哟...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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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普通的很累。

  坐在白色的罗马伞下,我无精打采地抿了一口免费的冰水,再度趴在了桌上。

  很多没有去过风俗店的人会对其产生一些误会,其中最为常见的误会就是和“尺度”相关的误解。大多数风俗店其实明面上是不会提供本番——直白一点就是性交——的服务的,这是与法律相妥协的产物,涉及到各种各样人权之类的深奥的东西。尽管虚拟空间的出现导致很多相关的界限变得无比模糊,但类似这样的持续了几百年的行业规矩依旧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换句话说,在风俗店你得到的基本上只会是各种奉仕服务,想要得到更进一步的服务的话就得靠自己打动对象的心。店家不会“主动”提供本番的服务,并“倡导”店里的姑娘们守住自己的底线,但如果姑娘们“主动”放开了自己的底线,那自然是和“不知情的”店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业界众所周知的潜规矩。事实上,在长达两个小时的缠绵之后,我也厚着脸皮问出了“本番的话要多少钱呢”这样的问题。

  向一个幼女提出这样的问题确实需要一点勇气,不过好在草莓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遇见我这样的客人。她伸出小小的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唇,然后用另一只手做了一个可爱的嘘声的动作。

  “这是草莓的秘密哟。”她如此回答道,乖巧地眨了眨眼,在我的怀里缩了缩身子,这些举动立刻打消了我追究下去的念头。

  如果自己成为了她的常客的话,总有一天会成功问出那个“秘密”吧?不过在那之前,我的钱包已经华丽的空了。

  有些绝望地看了一眼桌上剩下半杯的冰水,我意识到恐怕这些冰将是接下来几周里我唯一一个吃到的还算有点味道的东西。

  不得不去再找一个新的打工了吗...

  “啊啦,这不是美兔吗。”

  “呜诶!?”

  后面突然传来的声音把我吓得亡魂皆冒,在虚拟世界里被突然叫到本名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手忙脚乱地扶起差点被打翻的水杯,用带着些惊恐的眼神往后看去。

  在那里站着的,是一个满脸笑意的紫发美少女。就像往常那样,她依旧穿着她那相当中意的黑色军服,腰间挂着只有装饰作用的军刀,称得上丰满的胸前挂着一排闪闪发光的勋章。值得一提的是,那些勋章并不是随便设定的便宜挂饰:那全都是真正的“荣誉勋章”。

  “凛前辈...不要吓我啊...”

  “哈哈哈,抱歉抱歉。”

  名叫凛的少女咯咯地笑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拉开了一个座椅坐了下来,优雅地打了一个响指,两份仙子莓茶凭空出现在了她面前的桌面上。

  “给,这是道歉的礼物。”将其中一份推到了我的面前,凛对我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你看上去是把钱用光了呢?”

  我无言地翻了一个白眼。

  凛是我大学的学姐,也是为数不多的知道我有这个男性身体的人之一。和我这个整天混日子的家伙不同,凛前辈是在虚拟世界的“冒险区”颇有名气的实力型玩家。没错,既然有花市、国王城这种专门为了人们释放色欲而存在的地方,那么自然也会有用来释放破坏欲的地方。从冷兵器时代的刀剑相交到热兵器时代的枪炮轰鸣,从独自一人用手中的魔法对抗万军到率领着自己组建起来的兵卒闯荡天下。冒险区有着无数种不同的“游戏”,而凛前辈则是在其中以热兵器交战的几个热门游戏里打出了自己的名声。

  在这个依靠自定义容貌谁都能变成“美女玩家”、“帅哥玩家”的时代,能够在冒险区获得胸前那一排勋章的她确实称得上让人崇拜的前辈。

  ...不过混熟了之后就很难产生那种感情就是了。虽然在我们大学她有着“难以攻略的高凛之花”(无误字)的外号,但实际上和她处久了就知道,这家伙只是单纯的游戏废人而已。

  “总觉得你在内心说我的坏话呢~?”抿了一口手中的仙子莓茶,凛前辈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笑容说道,“本来还想来帮帮你来着,真遗憾,那我...”

  “凛前辈救救我——!”

  ============

  “...凛前辈?”

  看着镜子里的新身体,我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看向了旁边一脸无辜的紫发少女。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挑来挑去嫌报酬少的是你自己喔。”凛前辈耸了耸肩膀,“又要时间短又要报酬高的自然只有这种类型的‘游戏’相关工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虽然这不是冒险区的工作,但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我沉默了一下,再度望向了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的是一个穿着病服的女孩,有着黑色的短发和相同颜色的瞳孔,是典型的亚洲人相貌。身高大致在一米六左右,要论特点的话就是胸前那对巨乳吧。虽然这个多余的赘肉让我觉得有些别扭,但实际上身体比起之前那个中年男性的身体都来得灵活。根据那相当随便的游戏介绍,这个名叫“直叶”的主角似乎有着运动少女的属性,大概那就是原因。

  这份打工的名字叫做“成为开发阶段游戏的体验志愿者”,难听点就是当小白鼠。之所以有着高额的报酬,一是有凛前辈的介绍,二是这个“游戏”确实不太容易找得到志愿者。

  游戏有着“天使的医院”这样一个普通到无处可吐槽的名字,内容则是由玩家扮演这个叫做“直叶”的少女逃离一个诡异的医院。在这个过程中,自称为“天使”的医生会想尽办法来抓住你。如果玩家成功逃离的话那还好说,如果不幸被这个变态医生抓到的话...

  ...就会被调教。

  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这种题材怎么想都应该是恐怖游戏而不是色情游戏吧!?在男性玩家占大多数的色情游戏界让玩家扮演一个少女被各种强上怎么想都很莫名其妙吧!?这个见鬼游戏的赞助商的脑袋是被驴踢过了吧!?

  “咳咳,”一直站在一边的工作人员干咳了两声,“田中先生,我知道您对这份工作可能存在一些疑虑,但请相信我们的游戏是绝对安全的,里面产生的任何效果都不会带给您除了这个“实验身体”之外其他的身体任何的影响,并且在这次实验之后,我们除了300世界币之外,还将免费赠送给您这具有着基础运动能力强化的身体并附赠一次外貌修改服务。您看...?”

  因为我过来时用的是那个中年男性的身体,凛前辈自然也不会在陌生人面前揭穿我,所以理所当然的对方将我当成了一名男性来看待。不过老实讲,很难说这份工作对于男性还是女性更加难接受一点。

  ...那么,要接受吗。

=========================

  白天骑别人,晚上被人骑,我还真是活在一个了不得的时代里。

  从纯白色的病床上支起身,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环顾了一下四周。

  虽说在我看来这个见鬼游戏的开发商和赞助商脑子都有点问题,但不得不说在虚拟空间的拟真与设计这一块他们做的无可挑剔。就像游戏名字和介绍里暗示的那样,我所在的病房里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纯白。这不是普通医院那种以白色为主调的感觉,而是完完全全的强迫症一般病态的纯白。桌子、墙壁、地板,就连房门都是纯白色的。要不是能看到门与墙壁之间间隔的那些缝隙还有那个凸出来的门把,我恐怕连找到门都够呛。

  更加令人不安的是,这间房间没有窗户,导致我无法确认外界的情况,也让我丧失了砸破窗逃离这一个最为简单粗暴的选项。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这间房间只剩下两个东西:床边上看上去是用来拘束病人的一套枷锁,以及被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副半透明的护目镜。

  感觉剥夺实验,Sensory Deprivation。我的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了这样一个名词。

  人是社会性动物,需要各种各样的环境刺激才能够健康地生存与生长。所谓的“感觉剥夺实验”,就是让实验对象处在与外界环境刺激高度隔绝的环境,依靠各种设备消除实验对象能够感受到的声音刺激、光刺激、触觉刺激,借此观察实验对象长时间处于这种状态下的反应和感受。

  这是一个相当著名的实验,所以我对其产生的结果也一清二楚。注意力涣散、思考迟钝、恐惧,最糟糕的是——幻觉,症状包括且不限于丧失判断距离的能力与审视三维空间的能力。

  我跳下床,迈了几步走到了那扇镶嵌在墙里面的门前,用力按下了门把手。理所当然的,这门是锁着的。

  回过头,我再一次审视整个房间。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枯燥重复的白色,也没有什么能够被称为提示的东西。是家具摆放的位置吗,还是说...

  嘴角微微扬起,我信步走到床边,趴在了地上看向了床底。

  ——在病床的背面,用着刺目的鲜红色字体写着八个字。

  【等待,并心怀希望吧】

  见鬼。

  “喂,你们这个实验真的没问题吗!?”我站起身对着纯白的天花板大喊,“事前签的合约中包含的除了身体的健康保证之外也有心理的健康保证吧!”

  没有回应。

  意料之中,我也并不是真心想要抗议,只是刻意提醒一下对方不要弄得太过火。既然他们设计出这种场景,那么目的就必定是让玩家产生焦躁与不安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则会极大地影响到玩家在那之后的判断。这是那些讨人厌的策划特有的“我来决定玩家去想什么去做什么”的傲慢想法。

  坐回了床上,我再度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东西。并没有出现“进入游戏后发现身上多了什么道具”这样的桥段,仍然只有单薄的一套病服,别说鞋子,就连袜子都没有。唯一在紧急状况下可能用来当做武器的,就是头发上别着的这枚发卡了。

  ——大概可以用来戳别人眼睛什么的?

  随手将发卡摘下来放进了裤子右边的口袋里,我闭上了眼睛,开始为之后的冒险养精蓄锐。

  合约里确定的实验内容是“通关”或者“失败三次”,而失败的代价自然就是接受那个变态医生的调教。虽说不觉得通关会很简单,但我还是打算尽可能地避免被调教上三次。如今这个人类最为堕落的时代里,色情游戏为了市场销量和玩家粘性无所用之不及,鬼知道他们那所谓的“安全范围内”的“失败惩罚”到底会是什么一个程度。

  毕竟把玩家调教成离不开这游戏的肉便器就是最理想的保持玩家粘性的手段不是吗?我不无恶意地想到。

  不知道是我的威胁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本来设定的就是这么一段时间。就在我心里默数到312的时候,门的方向传过来了一次突兀的“咔嚓”声。

  睁开眼睛,我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再次站起了身。虽然自己在这种逃生类型的游戏实战经验基本上为零,但单论理论知识我可是有信心不输给任何人。如果我是那个既恶趣味又傲慢的设计者的话,一定会在这扇门后面设计一个“开门杀”,给那些等的不耐烦的焦躁玩家们一个惊喜。因此,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谨慎地前进。

  走到门前,我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门把手,在确认没有什么状况出现的情况下将其按了下去——这一次,门相当顺利地打开了。

  在门的背后是一条算不上宽敞的走廊,向左右两端延伸着,放眼望去依旧是那单调的纯白色。我没有急着出去,而是伸出脚快速地点了一下病房门口的地面。

  毫无征兆的,那块地板往中间塌了下去。

  “我就知道。”

  颇有些得意地嘟囔了一声,我小心地跃过了那个陷阱,站到了走廊上。好奇心驱使我往陷阱里面看了一眼:在那块长宽不足一米的陷阱的地下是一片有着怪异的粉红色的水池,水面距离地上大概约是两米的距离。或许是靠的太近的缘故,一股奇异的香味钻入了我的鼻孔。

  我内心猛地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两步。那一瞬间我已经意识到了那些粉红色的水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个媚药陷阱。

  光是这短短不到数秒的时间我就已经开始感到身体发烫了,难以想象整个人掉进去会是什么样一种感受。

  再次意识到游戏设计者的恶劣之处,我心有余悸地远离了那片区域,观察起走廊上的场景。走廊两端都是无路可走的墙壁,一共有三间“病房”,我出来的那个位于整条走廊的中间位置。值得一提的是,我的房间是唯一一个门上没有小窗的。

  其他的话...没有楼梯,没有电梯,也没有任何一个看上去能够通过的门窗之类的东西,走廊上除了一整排看上去是为了候诊者准备的座椅之外什么都没有。仔细数了一下,一共13个座位。

  正当我打算去查看第一间病房的时候,我敏锐地听到从那个方向传来了轻微的响声。静下心认真聆听了一下,那个响声听上去好像是锁链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恐怕那里是那个变态医生的办公室吧,暂时还是不去为妙。

  内心打定了主意,我转过头往第三间病房的位置走去。因为那个媚药陷阱的阴影,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试探一番。事实证明那个设计者似乎没想过要把同一个招式用第二次,尽管浪费了不少时间,我还是顺利地抵达了第三间病房门口。

  深吸了一口气,我踮起脚往病房内部看去——

  里面是一间彻头彻尾的空房间,正对面的墙壁上用鲜红色的字体写着几行大字。

  “虔诚者将会被允许留在主所在的国度,享受极乐;

  背叛者将会被丢入可怖的地狱,遭人唾弃;

  这里即是天国,无须畏惧,无须逃避;

  开始最后的一餐吧。”

  解谜...吗。文里提到的天国应该就是这家“天使的医院”了,那么地狱究竟是...

  “真是不乖的孩子呢,我的天使。”

  一个无比渗人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那声音是如此的近,乃至于我能从耳朵那边感受到说话的人那粗鲁的吐息。

  糟了!时间!

  全身的毛孔仿佛瞬间炸了开来,我慌乱地打算转过头干些什么——但已经晚了,我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扎上了一针。

  在那之后,世界天旋地转。

==========================

  等到从那种天地翻转的眩晕中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

  不,这样说可能不太好理解,这和之前那个病房不同——在我视线所及之处,除了白色的墙壁之外别无他物。

  当我打算移动身体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个似乎是大型十字架的东西上,双手双脚都被粗绳牢牢地固定在了上面,原来的衣服也消失无踪。

  ...原来如此。

  将前后的线索联系在了一起,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是到这一步我再搞不明白这“天使的医院”究竟是什么玩意的话我就愧对自己那“万事通”(自封)的称号了。

  这第一个谜题其实只需要那个空病房墙上的诗就能够解开。“虔诚”与“背叛”,“天国”与“地狱”,“最后的一餐”的提示,加上我现在所处的状况,一切的条件都指向了那个著名的“耶稣受难”事件——感谢上帝那个该死的设计者没有百分百还原传说中的“钉上十字架”,不然我非得去投诉那些家伙不可。

  没记错的话走廊上那一排座位的数量是...算了,还是等出去了再说吧。希望自己的记忆没有出错。

  “你醒了,我的天使。”

  在我想得出神的时候,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个声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一般,拖着长长的回声,让我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装神弄鬼。不过既然已经落入了这种田地,不好好利用掏出些情报就太浪费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游戏的设计者更偏向于解谜方式的逃生而非普通的追逐战,那么作为这个医院唯一主人的医生理论上应该是能提供最多情报的家伙。

  斟酌了一下遣词,我仰起头对着天花板喊道:“喂!你就是那个自称‘天使’的医生?”

  “‘天使’?”

  从那个声音中似乎透出了一丝嘲弄。“看上去外界那些人的情报收集能力依旧那么的糟糕。‘主的使者’、‘天使’、‘神的门徒’,这些确实是我曾经用过的自称。我曾经弱小并渴望信仰的救赎,行善事以祈求上天的神恩。但我后来慢慢地明白了,我做的那些事情只是徒劳而已。”

  那声音突然从平稳轻佻变得歇斯底里:“——毫无价值!”

  我保持着沉默,同时在心里给这个医生贴上了一个“愤世嫉俗”的标签。听上去在这点上游戏的简介给出了错误的情报,这让人不禁怀疑那短短几句模糊的介绍里到底有多少真实且有意义的内容。

  安静了一会,那个声音再度响起的时候已经恢复原样:“但是,一切在我获得力量之后都不同了。我已不再弱小,不再需要靠依附他人乞求救赎来获得我想要的东西。我的天使,你也许尚不清楚在这个空间里我可以做到什么,但你很快就会知道:我会提供救赎,我会给予你天堂,我就是...”

  他陶醉般地停顿了一下:“——神。”

  真是老套的受不了的剧情,这种凡人自称为神的套路人类已经玩了上千年,真没想到还会在一个25世纪的色情游戏里看到这种设定。这是什么,复古吗?在自称为神之前先把自己用来抓人的手段提高一点吧,从来没见过有哪个“神”是靠从背后用针扎对方脖子来抓人的。我内心忍不住毒舌道。

  在说完那番狂妄的话语之后,他没有继续讲下去,让场景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全裸被绑在十字架上并不是什么良好的体验,虽然被牵着鼻子走相当讨厌,但这样下去实验永远无法结束。在这份沉寂持续了一会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那么,你怎样才会放我回去?”

  “‘回去’?”那个声音悠然地做出了回应,“这里即是天国,是一切生灵所向往的归处,亦是我的天使,你内心所渴望要‘回去’的地方。”

  我快速地开动着脑筋,思索着说服对方的方法:“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我并不觉得被绑在这里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我最初呆着的那个病房,实际上也属于‘天国’的一部分吧?我可以回到那里去吗?”

  那个声音仿佛非常失望地叹息了一声:“‘你们中间若有缺少智慧的,应当求那厚赐于众人、也不斥责人的神,主就必赐给他’。我的天使,你现在就像那内心充满疑惑的犹大,转动着心思以求神彰显他的威能,被短浅的欲望蒙蔽了双眼。”

  顿了片刻,他再度开口:“当然,我会给予你机会,让你能够意识到天国的美好,以不步那可怜之人的后尘。但是,些许的惩罚亦不可少。”

  果然还是逃不过的吗...

  “不必露出那种表情,惩罚亦是授业。我相信,在每次授业之后你都会有所得,然后距离天国更近一步。”

  没等我说些什么,那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再度袭来。不过这一次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等我恢复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从十字架的束缚之中解放了出来。还有的就是...

  面前多了一个落地镜。那里面清楚地映出了自己——或者说“直叶”——的身影。娇小的赤裸身躯,黑色柔顺的短发,在这个年龄相当罕见的傲人巨乳,因为保持着锻炼而显得均匀有致的身材。落地镜里的画面清晰到令人惊异的地步,就连那双峰上粉红色的可爱乳晕、微微凸起的尖端,还有那如同白虎般干净的秘密花园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等一下...我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去观察这种细节...?

  “无须挪开视线,镜子里的你就是你真正的自我。面对她,然后认清自己,你便能得到救赎。”

  医生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诡异的温和而充满说服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顺从。我努力想要挪开望向镜子中自己的视线,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做到。那个声音仿佛充满着魔力,一字一句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我是一名玩家,为了报酬参加了这个实验。没错,这不过是一场游戏...

  “你是直叶,一名15岁的女高中生。还记得吗,你有一个非常仰慕的哥哥...”

  脑子里变得昏昏沉沉的,我费力地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却发现那个镜子中的身影于短暂的消失之后再次出现——这一次,她直接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对我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一种名为“恐惧”的心情在我内心发芽。我发现自己的思考在逐渐停止,身体在逐渐失去控制,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我进来第一次产生了退缩的想法。我可以忍受身体的凌辱,愿意面对难解的谜题,但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无法思考”。再也没有比变成无法思考的存在更为可怕的刑罚了,哪怕死亡也略逊一筹。

  “等,等一...”

  “你不记得了吗,那个哥哥的相貌。”我那孱弱的低语并没有传入他的耳朵,又或者故意听而不闻,他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伴随着他的声音,一个帅气的少年出现在了我脑海中的直叶的旁边,他同样赤裸着身体,脸上带着温和迷人的笑意。

  “没错...他就是你一直暗恋着的哥哥。你每天晚上都想着他抚慰着你自己的身体...这种感觉是如此的令人着迷,让你不由得深陷其中...渐渐的,你发现自己变得只要看到他的脸就会高潮...”

  “呜诶诶!?”

  一阵强烈的快感袭击了我的身体,让我的混混沌沌的脑海一瞬间变成了空白。嘴里发出了可笑的悲鸣声,颤抖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我的身体。不堪地瘫倒在了地上,淫液和金黄色的尿液从身下的细缝中喷流而出,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淫秽的水泊。

  “如何?我的天使。”那个声音浮现了一丝笑意,又或者是嘲弄,但我已经丧失了分辨的能力,“这就是你的愿望,而它即将得到实现。此刻的快乐已是如此的醉人,那么当你发现你那仰慕着的哥哥同样深爱着你,并决定放弃一切来与你交合的时候...”

  “不,不要...”

  脑海中那个少年拉住了直叶的手,将她抱入了怀中。少年身下那尺寸惊人的巨根早已兴奋到了极点,在一番情意绵绵的情话之后,少年将它对准了直叶洪水泛滥的阴部。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飞上心头,与之同时充斥内心的却有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期待——期待着被深爱着的人临幸,期待着与深爱的人共赴巫山。我渴望着与面前的少年结合,想要用双腿缠住他的身体,让他将充满爱意的浓厚精液射进自己的子宫里。

  不...等等...那才不是...

  下一秒,少年的阴茎猛地插入了进去。

  “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伴随着比刚刚强烈上数倍的快感,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

  【插曲:凛的视角】

  轻轻摇晃着酒杯,我望着那在杯中规律地荡漾着的紫红色酒液,微微出神。

  Chateau Lafite Rothschild,大名鼎鼎的拉菲古堡红葡萄酒。它散发着黑醋栗、莫雷洛樱桃,以及些许烟草的香气,口感精致细腻,余味悠长。

  即使是在酿造起来相对简单的虚拟空间,这样一瓶酒也能卖出300世界币的高价:只有技艺高超的酒匠才有能力“具现”出味道丰富香味醇厚的美酒,作为几个世纪前就享有世界顶级葡萄酒盛誉的拉菲红酒自然担当得起这份价格。

  闭上眼睛,我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静静地享受着那份让人不能自拔的香味。

  这是毫无疑问的正版,那个有钱的“BOSS”居然轻飘飘地随手拿出来招待客人,这其中透露出来的讯息让人感到不安。

  在把这份工作介绍给美兔之前我自然做了最基本的调查,也向业界的朋友认真地咨询过这家公司的情况。所有的情报来源都显示,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有着良好合作记录的”、“各项手续齐全的”正经公司。

  老实讲换做其他后辈我绝不会将这种糟糕的工作介绍给对方,但美兔的话不同。她是一个有着旺盛的好奇心和超出常人的行动力的孩子,在各种知识的储备量方面更是超过我认识的每一个人。在贞操观念上,她也和如今的绝大数年轻人一般淡薄到几乎没有。因此,这份报酬优越又具有挑战性的工作绝对会打动她。

  然而,无论是那个“BOSS”有意彰显给我看的东西也好,自己到这里后观察到的一些细节也罢,都说明了这家传闻中的正经小公司绝非资料上那么简单。这让我开始担忧起自己是否将重要的朋友推入了火坑。

  从走廊那边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不动声色地整理了一下坐姿。

  几秒过后,接待室的门被“刷”地推开了,那个被称为“BOSS”的男人带着夸张的笑容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刚刚见面时那件白大褂,戴着白边的方框眼镜,就像一个邋遢的研究员一般随意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尊敬的R小姐,不得不说你带来的那个朋友给了我们一个惊喜。”

  他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抢在我开口之前滔滔不绝地诉说起来。“老实讲我们计划的这一次实验只是为了测试项目的一些基础性能并观察受测者的反应,但没想到那位先生拥有着如此出色的能力,仅在一次失败之后就解开了第一个谜题——知识量,观察力,胆量,还有对抗外界环境与身体情况带来的干扰的意志力,想要破解谜题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就像是粗俗的汉子喝下一杯劣酒一般,“BOSS”毫无形象地抬头将杯中那珍贵的拉菲红酒一干而尽,看得我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我的反应一般,他顺手将酒杯丢到一边,继续兴奋地讲述起来。

  “——我说到哪儿了?对,天赋!他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才能!这次实验带来的实验数据将会相当的有意义,我手下那些可爱的家伙们看来得加班加点研究改进了。再次感谢你,R小姐!顺便能透露一下那位先生的真实身份吗?难道是和你并列三英杰的K?或者说是S?”

  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注视着他说完了这一长串话,我微微摇了摇头:“很遗憾他并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不过我相信他的能力不会输给我那两位搭档。比起这个,BOSS先生您带给我的惊喜倒是更多一点。”

  身体微微前倾,我直直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意识到了话题的转变,男人也收起了那副狂热的研究者的表情,放松身体靠在了沙发上,换上了一个带着玩味的笑容。

  “您,能够为我解释一下吗?”我一字一顿地说道。

  “当然。”

  “BOSS”扬起嘴角,伸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纯黑色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让人不安的疯狂。

  “那我就单刀直入地说了。和我合作吧,R。不,或者应该说...”

  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我看来却像是地狱的恶魔一般狰狞而恐怖。

  “...静凛小姐?”

===============================

...这是今天自己第几次失去意识了来着?

  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是久违的天空,我保持着躺倒在地的姿势,在心里默默整理着头绪。

  老实说到这一步自己已经完全抛弃了一开始的小觑之心,因为身为实验者的我最能知道这个所谓的“游戏”的诡异之处:在那个失败惩罚里自己有一段时间被完全修改了记忆和常识,觉得自己就是“直叶”这个深爱着自己哥哥的女孩本身,然后在那个幻境中和那个哥哥相互亲吻着做上了数次。更加令人恐惧的是,自己醒来后能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能清晰地认知我的“玩家”身份,但是被洗脑的那段时间里自己没有感到任何的违和感,完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也就是说这份技术已经成熟到一定的地步,只要外面那些看着实验现场的研究员有这个意思,他们随时能够让我爱上路边上一头刚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野狗,或者把我变成一个除了肉棒之外什么都不会想的肉便器。

  这种技术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小公司能够拥有的,并且百分之百触犯了虚拟世界法中的“禁忌研究罪”。要是这种玩意的存在被公诸于世的话绝对会引起全世界范围的恐慌:你不知道这份技术的极限在何处,而理论上,这份技术的拥有者可以以此控制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口,并且其中包括近乎百分之百的政府人员、顶级富翁以及军队。

  因为想要赚钱去嫖结果把自己坑进了这种一听就有着黑到极点的内幕的实验里,这还真是典型的自作自受。

  叹了一口气,我强行把脑内乱成一团的思绪丢到一边,站起了身。现在思考这些没有任何用处,自己也从来不是那种擅长考虑这种阴谋诡计的人。外面的凛前辈这个时候应该早就注意到一些端倪并采取对策了,就把这种烦人的事交给她吧——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个该死的实验踢穿。

  先前的那个病房里的谜题就如同我所预料的一般,是一个只要有相关知识就算不上困难的问题。说起“最后的一餐”那自然就是那幅列奥纳多·达·芬奇所作的【最后的晚餐】那副画了。那个医生自称为神,诗里面又明确指出了“背叛者会下地狱”这个关键点,加上走廊上那一排13个座位破解点就变得显而易见——背叛“神”,成为画里的那个犹大。

  嘛,这种逻辑问题其实大多数人都能解开,主要问题是“犹大坐的是哪个位置”,而这个问题能难倒绝大多数人。再怎么说那也是几个世纪前的一幅画,会把其中细节记得很清楚的基本上都是宗教人士,而信教的也基本上不会跑来玩一个色情游戏。设计者的恶意之处由此可见,如果单纯解开了谜题而不知道具体位置的话,对于我这种半途无法出去查资料的玩家来说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个一个试过去。

  犹大所坐的位置是左手起第四个,也就是说如果从一开始就一个一个试过去的话,三次正好都是失败。

  想到那个恶劣的惩罚,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环顾四周,在又一次传送之后我来到了一片色调阴暗的荒野上。时间看上去是黄昏,西沉的太阳莫名给人一种迟暮而病态的感觉,周围的土地在其黯淡的阳光照射下泛着诡异的棕红色,如同凝固的血液一般。这一整个场景都给人一种严重的违和感和恶心感,就像一幅严重抑郁者患者手下的油画得到了扭曲的具现,看久了甚至会产生想要呕吐的心理。

  以我的位置为中心,往西约两百米的距离是一片黑色的树林,依稀能够看到几栋残缺的矮墙。而剩下的其他方向皆是一望无际的棕红色荒地,光是看着那蔓延到地平线深处的扭曲土地就能让人感到绝望。

  “这已经和医院扯不上什么关系了吧。光论游戏剧情的话这就是那种发售后在网上会被喷上一整个月的粪作,啧。”

  蹲下身子用手捏了些泥土搓了搓,我立刻皱起了眉头。这些泥土就像是浸泡了什么东西一般有着相当的湿度,闻起来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恶心味道。

  不像是雨水,更像是某种更加浓稠的液体。不过如果真的是那个...那么这里还真是如那行诗里提到的一般,是名副其实的地狱。

  拍了拍手抖掉粘上去的泥土,我迈开步伐往树林的方向走去。

  两百米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花多久我就抵达了距离我最近的那栋矮墙——这些矮墙看上去原来是围绕着树林建造的,但岁月的流失,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导致了大部分矮墙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如今这些矮墙也就只能为这个扭曲的地方更添一份凄凉了。

  绕过矮墙,我继续往前迈步,很快就到达了树林的中央地带,一片充满着明显的人工痕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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