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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一塊巨大的隕石穿過大氣層,落在俄羅斯西伯利亞的森林裡。由於掉落地點十分偏僻,儘管俄羅斯政府做出了迅速應對,但是,只有在28小時以後才有第一批調查人員趕到隕石周圍。俄羅斯阿爾法特戰隊隊長卡捷琳娜是第一批機降的6人探索小隊隊長,她們搭乘一架米26大型直升機來到隕石周邊。
“報告隊長,經過掃描顯示,隕石內部有複雜密集磁場,目前無法判斷其材質和內部結構,似乎有生命跡象,但是可以檢測到極強的輻射,可以判斷沒有生命能夠在這樣的輻射強度下生存。”中尉軍官卡佳報告說。
“報告長官,隕石表面出現巨大裂縫,隕石內部物質出現外泄的情況。”上士士官雷娜塔報告說。
“在哪裡?帶我去看看,卡佳,準備記錄。”卡捷琳娜命令道。
只見在隕石坑的下方,隕石表面如同破碎的蛋殼一般,從裂口處正在一點一點地流著淡藍色的“蛋汁”,由於隕石表面具有非常大的輻射強度,卡捷琳娜不敢靠近。淡藍色的液體似乎具有強烈的揮發性,卡捷琳娜可以看見空氣中已經不時地飄過一縷一縷的氣體。這些氣體十分奇特並不是均勻地分佈在空氣中,而是分成一股股地在空氣中不斷飄蕩。
“見鬼,我們來的太晚了,這些氣體已經快要揮發完了。”上士妮塔拿著收集器向隕石跑去。
“不,別去,隕石和空氣中的輻射值太高了,你沒有防護服。”卡佳喊道。
“我很快就回來,上帝會保佑我的!”妮塔穿著俄羅斯軍隊的夏季便裝,徑直跑了過去。
空氣中的藍色氣體漸漸散入了西伯利亞的廣袤森林中,只有幾縷還在卡捷琳娜周圍飄蕩。
“不,快回來,妮塔,隕石表面輻射強度在急劇增強!”卡佳看著儀器表上急劇上升的波形,失聲喊道。
已經晚了,正在跪倒在地試圖收集最後一點液體的妮塔只感到液體似乎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似乎有一陣風從自己的身前吹起,妮塔感到自己的身前有一個人,她一睜開眼就愣住了,眼前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兩個妮塔趴在地上彼此驚訝地互相看著。
兩人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立即從自己的左脅下抽出自己的匕首,左邊的妮塔占了先機,搶先抽出匕首向左邊的妮塔猛地紮下去,左邊的妮塔抓住她的手腕,右手趁勢抽出匕首,卻被另一個妮塔的左手牢牢地控制在地上。右邊的妮塔趴在左邊妮塔的身上,妮塔是右撇子,右手比左手更加有力,左邊妮塔眼看著匕首尖一點一點地刺向自己的喉嚨卻毫無辦法。
卡捷琳娜愣住了。她作為俄羅斯精銳特種部隊的指揮官有著豐富的閱歷,饒是如此,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作為技術軍官的卡佳在這種情況下略微冷靜一些,她立刻掏出手槍,對著兩個妮塔命令道:“你們不許動,不要嘗試觸碰武器!”
卡捷琳娜回過神來,也不管隕石表面存在的極高放射強度,與卡佳一起繳了兩人的械。將兩個妮塔反手綁在直升機的座椅上。
直升機駕駛員麗麗婭十分驚訝,她在隕石的另一端,並沒有看見那奇怪的景象。
“麗麗婭,請馬上聯繫阿爾塔(代號),請立刻派人支援封鎖現場及周圍二百平方公里處的區域,尤其是下風向,並且派人支援我們。”卡捷琳娜命令道。
“收到,長官。”莉莉婭立即向機尾的衛星電話跑去。冷不丁地,卡佳來到她的身後,命令她說:“現在由我來進行彙報,你立刻去支援瓦列裡耶夫娜。”
卡佳的軍銜高於莉莉婭,莉莉婭雖然感到疑惑,但是也接受了命令。瓦列裡耶夫娜在下風向的森林裡進行調查。毫無疑問,這裡的情況比瓦列裡耶夫娜更加複雜,卡佳為什麼要支開自己呢?
卡佳向阿爾塔彙報了情況,但是沒有提及妮塔的詭異情況,只是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支援力量什麼時候趕到。西伯利亞地廣人稀,除了西部的喀山和東邊的濱海區,中間是大片的無人區。聯邦政府的支援人員至少要經過6000公里的距離才能趕到。卡捷琳娜小隊是就近從貝加爾湖訓練點調來的,這也是俄羅斯高端力量在這裡的唯一存在了。
通話結束後,卡佳面無表情地割斷了衛星電話的幾根線。她掏出手槍,給子彈上膛,森林裡傳來了槍聲。卡佳暗叫不好,迅速跑進了森林中去。
雷娜塔聽見槍聲,正要掏出槍來進行戒備,瓦列裡耶夫娜渾身是血地從樹林中走出來,她的手臂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發生了什麼了?”雷娜塔把步槍放在地上,扯出一段繃帶試圖給瓦列裡進行包紮,瓦列裡耶夫納突然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意,沖上前一把推開雷娜塔,緊接著她的腦袋就被打得崩裂。
雷娜塔幾個翻身,躲在被隕石砸斷的幾棵大樹後邊,彈點跟著她的腳步,差一點點就要打中雷娜塔了。雷娜塔看見自己頭頂上略微抖動的幾根樹枝,一種巨大的不安感湧上來,她拼命向前撲出去,幾個翻身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她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響,一發手雷精確地在雷娜塔剛才藏身點的半空中淩空炸開。
雷娜塔掏出身上僅有的一枚手雷,看准間隙向身後丟去,緊接著迅速撲向一個小坡後面,襲擊者的速射手槍子彈嗖嗖劃過,一枚子彈貼著雷娜塔的臉劃過,雷娜塔要是跳的稍微低一點點就要死在這裡了。
雷娜塔迅速向森林深處轉移,對方又連射了幾槍,這次是AK74步槍,對手將步槍中所有的子彈一股腦呈扇形掃向雷娜塔的方向,隨後把步槍扔在地上。雷娜塔的褲袋裡還有一個AK74彈匣,但現在顯然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雷娜塔拿出手槍和匕首,躲在大樹後面,她的右前方有另一顆大樹,只要躲在這裡,兩棵樹可以作為她極好的掩體。她的左後方是一個土坡,在這種情況下敵人一般不會選擇經過這裡。
雷娜塔放鬆自己的心態,仔細地從風聲中辨別每一個聲音。遠處不時傳來槍聲,這裡除了樹葉的沙沙聲外,似乎只有一些微弱得無法辨別的雜音。卡佳的心略微有些有力的跳動,但是她盡可能地深呼吸以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似乎聽見自己的身後土坡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是人踩在枯樹枝上的聲音。雷娜塔不敢保證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但她沒有時間猶豫,一旦她能夠確定這是對手的腳步聲的話,對手已經將槍口瞄準自己的後背了。雷娜塔繞著樹走過四分之一周。樹的直徑大約是1.6米,可以掩住雷娜塔的身形了。對手從土坡上下來,顯然是猜中了雷娜塔之前借助地形的打算,沒有發現伏擊的雷娜塔讓她感到很意外。雷娜塔不確定對手現在在哪,但是她可以確定對手已經從土坡上下來了,現在就在她身後的某個位置搜尋自己。雷娜塔又繞樹走了四分之一周,戒備她原先身後的位置。
前面是無盡的森林,較近的位置有五棵粗壯的樹木,正前方七米的樹木下有一片灌木叢,是一個極佳的伏擊地點。如果說對手藏在這裡的話,卡佳的位置就相當不利了。
灌木叢中傳來一聲響動,卡佳立刻偏出槍口瞄準灌木,速射手槍將七發子彈一溜掃向灌木,灌木中傳來一陣哀鳴,看來是某只倒楣的麅子作了替死鬼。雷娜塔立刻轉向後方,剛才的連射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現在必須要轉移方向來干擾對手的判斷。雷娜塔佯裝將手槍向左邊偏後的位置扔出,延遲一會兒後向左閃出,剛要繞過土坡,雷娜塔突然硬生生停頓了一下,一支匕首從她的臉前飛過。雷娜塔轉身投出一隻匕首,對手已經閃進了剛剛雷娜塔藏身的大樹後面,雷娜塔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她注意到了對手是一個身高與她相似的金髮女性。
雷娜塔沒有了任何武器,她的身上只有些類似於對講機,細線,繃帶之類的輔助用品。她可以判斷對手沒有任何比匕首更好的武器了,她可以嘗試殺了對手,但是現在這麼做風險太大。她決定先回去與卡捷琳娜匯合。
她直接跑回去,對手沒有熱兵器,對這樣的她無法造成大的威脅。但是她還是繞著西伯利亞森林裡的巨木打了幾個轉。她回到幾株倒下的巨木,地上有一把完好的AK74步槍,她已經沒有子彈了,剛剛的彈匣已經被扔掉以減輕負重,她迅速拆解槍支,拿出幾個關鍵的部件,將槍擊貼身收好,其他的向四面隨手扔出。自己的彈匣很有可能被撿到了,那麼這把槍絕不能留下。
在隕石旁,一個人都沒有。雷娜塔背起瓦列裡耶夫娜的屍體,打開通訊器,向卡捷琳娜、卡佳進行問詢,頻道上只有妮塔回復了。
“告訴我你的位置,雷娜塔。”妮塔問道。
“我在直升機處。”雷娜塔回答道。
“請在原地保持警戒,我們立刻來與你會合。”妮塔說。
雷娜塔在直升機上的武器艙裡搜索,為數不多的武器已經被拿走了。在角落裡,雷娜塔看見了一個對講機。對講機的背後左上角劃著一個小小的羅馬數字“4”。
“這是妮塔的對講機?”雷娜塔驚奇地發現。她覺得有些不對,兩個妮塔被帶上直升機時她沒有看見,她只是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太對。
雷娜塔將瓦列裡耶夫娜的屍體放在座椅上,用帽子蓋住她破碎的臉,躲在一處被砸斷的樹木和灌木中間,從另一側偷偷地下飛機,不多久,妮塔拿著槍悄悄地靠近直升機,與此同時,雷娜塔的對講機響了:“雷娜塔,你在直升機裡嗎?”這是卡佳的聲音。
“是的,我在。”雷娜塔小聲地應答著。剛說完,她就看見妮塔拿著衝鋒槍向著機艙裡一頓掃射。緊接著她發現了什麼,對著周圍開始搜索警戒起來。
不多久,卡佳也出現了,她和妮塔一起進行著搜索,雷娜塔趁著她們沒有注意,緩緩退向身後的森林裡。這個掩體確實很好,但是是一定會被仔細搜索的。雷娜塔緩緩撤退。沒有引起注意。雷娜塔剛走出20米,卡佳和妮塔就包圍了這片灌木。雷娜塔向著東邊走去,西邊有一個身份不明的敵人,南邊是瓦列裡耶夫娜的調查區域,只有東邊應該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雷娜塔不想離開營地,目前為止發生的事實在是透著一股詭異。
她選擇了一棵樹爬了上去。夏天濃密的樹冠是一個很好的躲藏點,但是一旦被發現基本沒有逃離的可能。她趴在樹枝上觀察著周圍。在四點鐘方向五十米處,她看見了應該已經死去了的瓦列裡耶夫娜的身影,她正在挖著坑,試圖掩埋什麼。莉莉婭還在用對講機與誰在說話。雷娜塔拿出自己的對講機,調換了幾個波段,終於聽見了他們的聲音。
“我沒有武器了,速來支援,兩點鐘方向,1500米處。”這是卡捷琳娜的聲音。
“收到,雷娜塔和妮塔繼續搜索目標,我和瓦列裡耶夫納過來支援。阿爾塔支援力量還有大約70分鐘趕到,請抓緊時間。”這是卡佳的聲音。
“收到。”這是雷娜塔的聲音。雷娜塔聽到這個聲音時不禁心頭一震。瓦列裡耶夫娜離開了,
雷娜塔小心地離開樹冠,地上躺著一具妮塔的屍體。“這是怎麼回事!”雷娜塔吃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她立刻向二點鐘1500米處趕去。卡捷琳娜與莉莉婭也許在那裡,找到她們可以解開答案。
卡佳和瓦列裡耶夫娜匯合後趕了過去,1500米的距離對於軍人來說只需要三分鐘就能趕到,即使林地負重也只是三分三十秒左右。雷娜塔跟在卡佳她們的身後,盡可能不能暴露自己。卡佳是是技術兵更多一些,瓦列裡耶夫娜卻是數一數二的戰鬥好手。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雷娜塔沒有勝過瓦列裡耶夫娜的可能性。過了沒多久,卡佳和瓦列裡耶夫娜已經完全在雷娜塔的觀察範圍之外了。這時,對講機響了:“雷娜塔,不要再找了,妮塔和阿爾塔保持聯繫,雷娜塔來和我們匯合,兩點鐘方向900米處。”
雷娜塔吃了一驚,她可不會認為卡佳是在通知自己,毫無疑問自己被發現了。
“收到,我在她後面,她現在在兩點鐘方向700米處。”這是雷娜塔自己的聲音。
雷娜塔吃了一驚,自己似乎已經被跟蹤了,她強行定下心神,換了一個方向全速跑去。
“她正在向4點鐘方向跑去。”對講機裡傳來了聲音。
雷娜塔轉向五點鐘方向,跑出一段距離後迅速折回,在一棵樹後躲起來,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在雷娜塔藏身的大樹後面停留了下來。對方在這裡失去了雷娜塔的蹤跡,正在試圖重新找到雷娜塔。雷娜塔聽見了對方細碎的腳步聲,輕輕地向另一端閃避.地上有不少枯樹枝,雷娜塔儘管小心翼翼,但是還是弄出了一點聲響。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是不會注意到這麼輕微細碎的聲音,雷娜塔是受過此方面的訓練,西伯利亞森林裡的獵人有時要靠敏銳的聽覺來尋找獵物。在森林中的野獸往往具有敏銳的直覺,獵人必須要學會察覺它們的行動並且盡可能掩蓋自己的聲音。雷娜塔就是精於此道的高手。她迅速向另一邊移動,果不其然,對方很快向剛剛她所處的位置進行攻擊,雷娜塔剛剛摸到敵人身後,對方卻猛地向前踢出。雷娜塔輕輕走出幾步,一腳踢出,對方剛剛察覺到什麼,沒來得及防禦就被雷娜塔重重一腳踢在胸口。雷娜塔緊接著上前,對手一腳提出,雷娜塔沒有理會著倉促踢出的沒有威脅的一腳,作勢在對方身上翻了個筋斗,右手拿走了對方的對講機。兩人的目光交接了一下。儘管彼此都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看見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時,兩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雷娜塔知道對手的實力與自己大致相當,現在那一個“卡佳”和“瓦列裡耶夫娜”都在附近,實在不是與這個“雷娜塔”繼續較量的好時機,她拿到對講機後立即向前跑去。“雷娜塔”愣了一下,立刻追了出去。兩人的奔跑速度只在伯仲之間,但是雷娜塔不是撥動樹枝給“雷娜塔”下絆,兩人保持了大約15米的距離。雷娜塔看見一個地方高低不平,植被茂密,向那裡跑去。雷娜塔暫時擺脫了對方,但是不能完全脫離。對方知道這點,一直保持著良好的視角。雷娜塔折斷了對講機的天線,拿出另一個對講機,匆忙說:“我是雷娜塔,目標有兩個人,在五點鐘方向1800米處!”
“不!”另一個雷娜塔大喊,但是她的聲音基本傳不過去了。雷娜塔把完好的對講機藏在岩石裡,另一個雷娜塔趕到時,她已經好整以暇了。
“不愧是雷娜塔,你的表現十分出色。”“雷娜塔”冷冷地說。
“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的身份是什麼?”雷娜塔問。
“我的目的就是成為獨一無二的雷娜塔,我的身份,對於一個即將死去的人類來說無關緊要。”“雷娜塔”回答到。
兩人同時抬起右腿進行一次彈踢,被對方格擋下來後不及右腳著地左腳踢出,又被對方隔擋下來,右腳發力在空中進行了一次180度的迴旋飛腿。兩人重重踢在對方的後背上,痛得咬牙咧嘴。這是雷娜塔得意的格鬥技,對方做的卻與自己分毫不差。兩人右腿相互勾纏住,立著的左腳猛地彈跳踢出,兩人的腿骨重重地撞在一起,又同時摔在地上。兩人分開互相勾住的右腿,捂著幾乎骨裂的小腿腿骨,咬著牙冷冷地對峙著。
兩人站起擺出格鬥姿勢,雷娜塔是跆拳道高手,尤其擅長用腳,剛才那一下使兩人的左腿失去了戰鬥力。兩人近身揮拳,雷娜塔迅速甩出一個直拳攻擊“雷娜塔”的面門,“雷娜塔”左手格擋,右手緊接著一記同樣漂亮的直拳,雷娜塔左手格擋開,右腳突然發力,一腳向前攻擊對手受傷的左腿,緊接著,兩人左腳同時因為劇痛支撐不住摔倒在地,雙手彼此牽制著。
“你很強,和我一樣強。”雷娜塔說。
“你死了以後我會想念你的。”“雷娜塔”說。兩手突然擺脫雷娜塔的牽制向雷娜塔的頭抓來,顯然是想將雷娜塔的脖子直接扭斷,雷娜塔情急之下頭向後仰,“雷娜塔”沒有抓實,撲了個空。右手掐住雷娜塔的脖子,雷娜塔的右手掐住“雷娜塔”的脖子,左手試圖將對方的手掙脫開。
雷娜塔的抓力很強,單手掐死一個人不在話下,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手是如此有力。雷娜塔的視野開始變成昏黑色,可以看出對手雖然也挺難受但是絕不至於到自己這樣的程度。雷娜塔用膝蓋死命頂對方的兩腿中間,對方拼命忍耐了下來,兩腿和雷娜塔的兩腿糾纏著,雷娜塔似乎感到自己已經要死了。
她想起自己曾經與瓦列裡耶夫娜的幾次搏鬥,瓦列裡耶夫娜是桑搏好手。她曾經告訴過雷娜塔,人的腰部力量遠比手臂大得多。雷娜塔用盡最後的力氣,左右扭動自己的腰部。
“雷娜塔”感覺到不對,試圖用自己的腰部力量來控制住雷娜塔,但是由於自己的手和雷娜塔互相牽制著,自己又是猝不及防,雷娜塔還是閃出一個間隙拼命將“雷娜塔”反過來壓倒在身下,右手拼命使勁,隨後突然鬆手起身後退了幾步。她沒有了一點力氣,腦補充血讓她的視覺和聽覺都失去了作用。雷娜塔靠在大樹上,兩手豎起護住臉,一邊按壓著幾個穴道。“雷娜塔”勉強站起,對著雷娜塔踢出一腳。力量小了很多,但是雷娜塔還是被一腳踢倒。“雷娜塔”拿起雷娜塔的對講機,看見被拗斷的天線皺了皺眉。她試著呼叫,但是信號十分微弱,根本發不出去。
雷娜塔恢復了過來,她倒在地上裝作一動不動,內心裡卻在盤算怎樣一次擊倒對手。“雷娜塔”踢了踢雷娜塔,雷娜塔一動不動,身體還作出有些僵硬的樣子。“雷娜塔”走到雷娜塔身旁,一腳踹向雷娜塔面門,雷娜塔躲過這一腳,身體原地打個轉,掃倒“雷娜塔”,緊接著一個人整個撲上去,右手肘敲下,雖然一般人喜歡用拳頭打人,但其實肘部才是對人傷害最大的位置。“雷娜塔”彎起右手肘,兩人的肘部重重地撞在一起。
雷娜塔感到自己的右手臂失去了知覺,兩人雙手纏繞,在地上來回翻滾。右手邊是一個土坡,雷娜塔看準時機將“雷娜塔”從土坡探出。“雷娜塔”意識到情況不妙,試圖勾住雷娜塔的雙腿,雷娜塔沒有讓她得逞,,右腳將“雷娜塔”踢出。
“雷娜塔”滾下了土坡,她抓住灌木停了下來,趕回土坡上面時,雷娜塔已經跑出一段距離了。
“該死!”“雷娜塔”追了上去。兩人都有傷,跑不到十足快。雷娜塔在灌木林裡打了幾個轉很快跑沒影了。“雷娜塔”身上什麼也沒有,即使追上雷娜塔也是枉然,自己辨別方嚮往隕石那邊去了。
雷娜塔打開對講機,問:“我是雷娜塔,目標已丟失,你們在哪?”
卡佳的回答:“你立刻向四點方向2100米處包圍,目標是卡捷琳娜和莉莉婭,她們沒有武器。你去那裡找到並跟蹤她們。”
“收到,還有。”雷娜塔想了想說:“我和雷娜塔交手了,她知道了一些我們的情報,請小心。”
“收到,現在所有人調換到F頻道。”卡捷琳娜命令道。
“收到。”幾個人陸續回應道。
雷娜塔判斷自己的方位,自己在五點鐘方向1900米左右,要和卡捷琳娜回合,要向三點鐘方向趕去。雷娜塔跑出約兩分鐘,一路上並沒有人的影子。周圍安靜得古怪。地上有被踩斷的樹枝。雷娜塔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講機響了:“還有40分種他們就要到了,請抓緊時間。”妮塔說。
雷娜塔繼續搜索前進,她可以斷定卡捷琳娜和莉莉婭兩人就在這裡躲藏了起來。她們不知道自己是敵是友,所以不會選擇出現。
“雷娜塔,我是卡捷琳娜。”對講機響了:“現在,向四點方向1900米處包圍,我們發現了目標。”
雷娜塔沉默了,從地上被踩斷的樹枝看,卡捷琳娜和莉莉婭一定經過了這裡,但是為什麼會往回折回去呢?
“雷娜塔,請立刻向四點方向1900米處包圍。”卡捷琳娜命令道。雷娜塔有些困惑,她決定保持沉默。
“雷娜塔,我是卡捷琳娜,不要理會剛才的命令,立刻向你的右手邊前進!”卡捷琳娜命令道。
雷娜塔錯愕了一下,立即向自己的右手邊跑去,沒多久,她就看見了卡捷琳娜和莉莉婭。莉莉婭的左手臂上有槍傷,卡捷琳娜撕下了自己的半截衣服給她做了臨時包紮。三人向北方轉移,不多久,瓦列裡耶夫娜拿著手槍從她們藏身處不遠處搜索過去了。對方大約是將四個人分為100米的間隔掃過這片區域。
“隊長,我們應該立刻趕回營地。她們在這裡有四個人,營地應該只有兩人,我們應該在那裡等待支援。”雷娜塔建議道。
“你說得對,但是我們不是要等待支援,我們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卡捷琳娜說。
三人看瓦列裡耶夫娜走開後迅速折回,趕往營地。
她們距離隕石有2000米的距離,大約用了八分鐘,他們趕到了營地的週邊,妮塔正在掩埋屍體。
“卡捷琳娜隊長,卡佳在哪?”雷娜塔突然問道。
“不知道,卡佳應該已經死了吧。”卡捷琳娜說。
妮塔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她用鍬子拍了拍地面,選了些碎石覆蓋在上面,不仔細觀察看不出那裡有一個土坑。
卡捷琳娜面無表情地走出,雷娜塔則從另一面迂回到妮塔的身後,莉莉婭埋伏在一棵樹後面。妮塔看見卡捷琳娜大吃一驚,立刻對著對講機報告情況,一邊從腋下掏出槍來。卡捷琳娜指了指她的右後方,妮塔沒有完全掏出槍來,雷娜塔從左後方迅速繳了她的槍,妮塔用鐵鍬打倒雷娜塔,向森林裡竄去,莉莉婭突然出現,一拳擊暈了毫無防備的妮塔。
“沒有子彈。”雷娜塔失望地隨手把槍放在自己的腋下槍袋裡。
卡捷琳娜問:“你是誰,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她幾乎是咆哮著的。
“我是妮塔,我就是妮塔。”妮塔帶著點狡猾。
“不,是你殺了妮塔!如果你再不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殺了你!”卡捷琳娜說。
“殺了我?卡捷琳娜隊長,是你從214部選中了我,是你帶著我走出第一次殺人的陰影,在阿勒頗T4空軍基地是你將我救了出來,哪怕你殺了我,我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卡捷琳娜看著妮塔,拿起工兵鍬就要往她的頭上砸下去,但是終究下不了手。
“莉莉婭,把她綁在西邊的大樹上吧。”卡捷琳娜吩咐道。
不多就,瓦列裡耶夫娜和卡佳拿著槍從樹林裡分兩個方向向隕石坑周圍迂回。現在只有她們的手槍裡還有大概為數不多的子彈。卡捷琳娜、雷娜塔和莉莉婭則從中間戒備前進。卡佳看見被綁在樹上的妮塔,妮塔被粗壯的麻繩捆了好幾圈,嘴上貼了膠條。
卡佳看見妮塔,上前給她撕下封條,妮塔突然驚恐地搖頭。
卡佳沒來得及回頭,就被莉莉婭輕易制服了。雷娜塔繳了她的械和卡捷琳娜一起向前移動。
瓦列裡耶夫娜聽見了響動,趕來幫忙,正好碰見卡捷琳娜。卡捷琳娜的身手比瓦列裡耶夫娜略高一籌,剛過了幾招,雷娜塔用手槍頂在瓦列裡耶夫娜的後腦勺。
“雷娜塔,是你,對嗎?”瓦列裡耶夫娜問。
“是我,但我不想看見你。你不是我認識的瓦娜。”雷娜塔說。
瓦列裡耶夫娜被卡捷琳娜擒拿住,和莉莉婭回合。另一組卡捷琳娜三人也向這邊趕了過來。
“放開她們!”“卡捷琳娜”呵斥道。
“雷娜塔”什麼也沒說,她看著雷娜塔,還是面無表情但是顯然已經忍不住要出手救下瓦列裡耶夫娜了。
“莉莉婭”小心翼翼地挪近,“別過來!”莉莉婭提出警告了。
“莉莉婭”還是一點點走近,雷娜塔向著天空放了一槍。
“再過來我就開槍了,退後!”雷娜塔命令道。
“退後!”“卡捷琳娜”命令道。
“莉莉婭”不情願地後退了幾步,她是擒拿高手,在剛才打那種情況下她完全有把握救下“卡佳”的。
“放開她們,我可以給你們一個輕鬆點的死法。”“卡捷琳娜”說。
“現在有槍的是我們,你覺得自己佔據上風嗎?”卡捷琳娜反諷道。
“槍裡只有三發子彈。”“雷娜塔”說。
雷娜塔心裡打鼓,如果只有三發子彈的話,那麼她應該射擊“瓦列裡耶夫娜”、“卡捷琳娜”和“莉莉婭”,卡佳是技術兵,戰鬥能力稍弱,妮塔是柔術高手,但是已經被綁了起來,如果能夠準確命中的話,那麼己方將會佔據不小的優勢。
“小心後方!”林裡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雷娜塔槍口微退,妮塔已經掙脫了繩索,正試圖偷襲雷娜塔,雷娜塔一直緊張地注意著前面,絲毫沒有注意妮塔的舉動。妮塔還有三步就要得手了,雷娜塔冷靜地瞄準妮塔的心臟,扣動了扳機。瓦列裡耶夫娜趁機發難一把反扭雷娜塔的左手,雷娜塔吃痛,右手反手射擊向前沖的“雷娜塔”,瓦列裡耶夫娜側身擋下了這一槍。
雷娜塔吃了一驚,再要射擊時“雷娜塔”已經到了身前,撲到雷娜塔後爭奪著手槍。雷娜塔把槍舉過頭頂,“雷娜塔”伸出手搶奪,兩人勾住對方的腿不讓對手離槍更近一點,兩人胸抵著胸臉貼著臉,試圖處於上方來獲得優勢,由於力量完全相等陷入僵持。
卡佳並沒有死,她機警地逃了出來,“卡佳”自以為得手地給了她一槍時卡佳翻身落進了一個小溝裡,其實險而又險地躲過了一槍。“莉莉婭”趁著莉莉婭擒拿住“卡佳”上前試圖反擒拿莉莉婭,卡佳及時趕到擋住了莉莉婭。兩個卡捷琳娜已經戰成一團,卡捷琳娜精通桑博和跆拳道,是阿爾法特種部隊中位列前五的高手,與她相當的只有一些男性。這一次是她唯一一次和與自己相同水準的女性對手進行生死搏殺。卡捷琳娜在緊張之外還有幾分亢奮。兩人的每一拳、每一腿幾乎都是在以傷換傷,貼身時兩人的技巧完全相同,誰也摔不倒誰。兩人肩抵著肩,將對手的頭夾在腋下,右手環繞試圖窒息對手,左手一個個重拳擊打著對手的胸口。兩人的動作完全一致,出於對對手殺了自己幾個隊員的憤恨,她們只想將對手置於死地而後快。
莉莉婭和卡佳的戰團也變成了兩個莉莉婭和兩個卡佳的捉對廝殺,卡佳不是莉莉婭的對手,“莉莉婭”擺脫卡佳的糾纏後莉莉婭不得不放開“卡佳”。莉莉婭很快和對手扭成一團,兩人兩腿交叉攪在一起,臀部向上,兩人向右側過身擒拿住對手,互相將對手向自己這邊掰扯過來,兩個莉莉婭感覺到一種撕裂人體的劇痛,後背肌開始抽筋,但是戰鬥一旦開始誰也無法停止。
整個戰團看起來就是兩個卡佳之間的戰鬥了。兩個金髮美少女僅僅是一板一眼的互相試探,誰也沒有發起致命的招數。
兩個雷娜塔突然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原本就要貼在一起了,雷娜塔突然間向對手咬去,對手也是一樣的心思,兩人的牙齒互相咬合,雷娜塔愣了一下,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遠處傳來直升機和轟鳴聲,顯然是援軍趕過來了。雷娜塔渾身發力,兩人原地打了幾個滾,兩人一直高舉著的槍口對著兩個卡捷琳娜的方向,兩人互相倒著身子在地上互相抱著腰在地上扭打,雷娜塔的手指艱難攀上了扳機,兩人停止了對咬,抬起頭,下吧盯著下巴防止對方偷襲,眼鏡看向上方試圖瞄準。
三處戰團的兩兩之間都如同鏡像一般廝打在一起,雷娜塔也不知道該瞄準誰。“雷娜塔”似乎有辨別的方法,兩個卡捷琳娜在某一時刻形成了僵持,“雷娜塔”在上面,她一直試圖將槍口對準一個卡捷琳娜。
雷娜塔不會輕易讓她得逞,將右手拇指伸進槍機後面防止對手扣動扳機,一個翻身佔據上方,將槍口壓向另一個卡捷琳娜。她即將扣動扳機時,對手趁機如法炮製將拇指及時塞進扳機後面。
“該死!”雷娜塔憤恨地錯失了一個機會。三架直升機降落了,來自克格勃、防空軍和宇航局的精銳力量迅速控制了局面。兩個卡佳理所應當一樣地舉手放棄抵抗,莉莉婭和卡捷琳娜在被強行架開之際也不忘憤怒地沖對手吐血痰。在幾個拿著手槍的特工即將過來的時候,雷娜塔問:“告訴我,是不是你殺了瓦列裡耶夫娜?”
“雷娜塔”說:“是我開的槍,但我想打的是你。”
雷娜塔:“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給瓦娜報仇!”
“雷娜塔”:“這正是我想說的。”
雷娜塔:“哼,你們只是一些低劣的複製品而已。”
“雷娜塔”:“聽著,我承認我是複製了你的容貌和記憶,同時我也有了你一樣的感情。你愛著你的瓦娜,我也愛著我的瓦娜,這份感情是一樣的。”
雷娜塔還想說什麼,她已經被繳了槍和對手分開了。兩人被押走時互相看了一眼。雷娜塔說不上來自己看著對方眼神時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卡捷琳娜女士,你該向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了。”阿爾法,一個精悍的俄羅斯男子問道。
第二天,俄羅斯各方頂尖專家聚集在一個聖彼德堡郊外的一個地下研究所裡,嘖嘖稱奇。
兩具遺體被並排放置在一處玻璃裝置裡,一具屍體從前面被射穿了心臟,另一具屍體被從後面射穿了心臟。
“太不可思議了,她們的各方面資料幾乎完全一致,基因資料完全相同,在她們身上哪怕是每一根頭髮都是一模一樣的。”
“對其餘幾人的觀察顯示,她們大腦中的波形幾乎也完全相同,在記憶的部分相似度高達99.99%。”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審查室裡,幾個人正在對兩個卡佳進行審問:“你們互相指控對方率先偷襲自己的隊友並且險些殺死自己,是這樣嗎?”
“是的。”兩人異口同聲,互相對視一眼。
一旁的心理觀察員看了一眼連在兩人身上的心理示波器,兩人的波形一上一下排列,都是沒有一絲波動。
在某個辦公室,阿爾法踱著步子,兩個卡捷琳娜穿著一套軍裝,直挺挺地立正站著軍姿。
“你們誰能向我證明,她是我的妻子,卡捷琳娜?”阿爾法問。
“我。”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誰能向我證明,另一個人不是我最優秀的軍官卡捷琳娜上校?”阿爾法問。
兩人保持沉默。
訓練場,兩個莉莉婭鏖戰半個小時依舊難分高下。本來即使是水準再相近的兩個人也總會有一些疏忽,但是這兩個人的思想就如同同步了一樣,一拳一腳都保持著默契。周圍的觀察員不禁搖搖頭。
雷娜塔並沒有在這裡,她被接回了家。雷娜塔的父親是俄羅斯排名第二的寡頭,這次動用關係將女兒保了出來。阿爾法讓她們保證,在這段時間不能傷害對方,否則另一個人就要被帶回來收押。寡頭父親正希望如此,雷娜塔不情願地做出了保證。
雷娜塔換上了自己平常穿的衣服,傭人給兩人準備的是兩套不一樣的過膝連衣裙,雷娜塔拒絕了,執意要求和對方穿成一樣的。吃過飯,應付過父親喋喋不休的話語後,在房間裡和另一個自己對峙。
“我說過一定會殺了你為瓦列裡耶夫娜報仇的。”
“我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活到我殺了你的那天。”
在實驗室裡,一個科學家小心地吸取出妮塔所收集的為數不多的幾升液體。
“奇怪,這些液體的分子結構太不可思議了,應該具有高度的不穩定性才對。”
“而且似乎是一定數量的粒子作為一個基本單位,無法分開。”他們選取了一個隔絕的實驗室,釋放出液體,一縷液體很快揮發。研究者放出一隻小白鼠,過了一段時間毫無異樣。
一個罪犯被送進去,氣體對他有了反應,附著在他的身上,研究者們緊張地看著,過了一會兒,氣體有飄散出來,那個男人沒有一點反應。
“帶他去檢查一下。”一個科學家命令道。幾個助手立刻帶著男子做了各方面的檢查。
“太奇怪了,它們究竟需要什麼呢?”科學家思索著。他突然想到什麼,對著自己的一個年輕資歷淺的女學生說:“你進去把容器收起來吧。”
女學生正在思考著什麼,被打斷後有些迷糊,沒有穿隔離服就走了進去。幾個學生想要提醒她,教授裝作不在意的擺擺手制止了他們。
女學生剛一進去,淡藍色的氣體就附著了上來,女學生剛走了幾步,突然身上迸發出一道亮光,大家再看時,已經有兩個女學生摔倒在地上,互相驚恐地打量著。
“教授,剛才的實驗體身上受到了極強的輻射反應,恐怕活不過幾天了。”助手彙報說。
教授若有所思。
俄羅斯氣象局的情報顯示,按照當天的風向,隕石掉落地點是一個高壓帶,部分氣體預計會被吹向俄羅斯西部和北部,大部分會經過內蒙古吹向中國的華北、華東方向,小部分會經過海上吹響日本、韓國。俄羅斯將這些情報列為最高機密,將其中部分資訊向中國政府進行了警告。
“它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精疲力盡的阿爾法思考著,兩個美貌的妻子一左一右睡在他的身邊,一個妻子的嘴角似乎掛著一絲笑意,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
“報告隊長,經過掃描顯示,隕石內部有複雜密集磁場,目前無法判斷其材質和內部結構,似乎有生命跡象,但是可以檢測到極強的輻射,可以判斷沒有生命能夠在這樣的輻射強度下生存。”中尉軍官卡佳報告說。
“報告長官,隕石表面出現巨大裂縫,隕石內部物質出現外泄的情況。”上士士官雷娜塔報告說。
“在哪裡?帶我去看看,卡佳,準備記錄。”卡捷琳娜命令道。
只見在隕石坑的下方,隕石表面如同破碎的蛋殼一般,從裂口處正在一點一點地流著淡藍色的“蛋汁”,由於隕石表面具有非常大的輻射強度,卡捷琳娜不敢靠近。淡藍色的液體似乎具有強烈的揮發性,卡捷琳娜可以看見空氣中已經不時地飄過一縷一縷的氣體。這些氣體十分奇特並不是均勻地分佈在空氣中,而是分成一股股地在空氣中不斷飄蕩。
“見鬼,我們來的太晚了,這些氣體已經快要揮發完了。”上士妮塔拿著收集器向隕石跑去。
“不,別去,隕石和空氣中的輻射值太高了,你沒有防護服。”卡佳喊道。
“我很快就回來,上帝會保佑我的!”妮塔穿著俄羅斯軍隊的夏季便裝,徑直跑了過去。
空氣中的藍色氣體漸漸散入了西伯利亞的廣袤森林中,只有幾縷還在卡捷琳娜周圍飄蕩。
“不,快回來,妮塔,隕石表面輻射強度在急劇增強!”卡佳看著儀器表上急劇上升的波形,失聲喊道。
已經晚了,正在跪倒在地試圖收集最後一點液體的妮塔只感到液體似乎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似乎有一陣風從自己的身前吹起,妮塔感到自己的身前有一個人,她一睜開眼就愣住了,眼前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兩個妮塔趴在地上彼此驚訝地互相看著。
兩人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立即從自己的左脅下抽出自己的匕首,左邊的妮塔占了先機,搶先抽出匕首向左邊的妮塔猛地紮下去,左邊的妮塔抓住她的手腕,右手趁勢抽出匕首,卻被另一個妮塔的左手牢牢地控制在地上。右邊的妮塔趴在左邊妮塔的身上,妮塔是右撇子,右手比左手更加有力,左邊妮塔眼看著匕首尖一點一點地刺向自己的喉嚨卻毫無辦法。
卡捷琳娜愣住了。她作為俄羅斯精銳特種部隊的指揮官有著豐富的閱歷,饒是如此,她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作為技術軍官的卡佳在這種情況下略微冷靜一些,她立刻掏出手槍,對著兩個妮塔命令道:“你們不許動,不要嘗試觸碰武器!”
卡捷琳娜回過神來,也不管隕石表面存在的極高放射強度,與卡佳一起繳了兩人的械。將兩個妮塔反手綁在直升機的座椅上。
直升機駕駛員麗麗婭十分驚訝,她在隕石的另一端,並沒有看見那奇怪的景象。
“麗麗婭,請馬上聯繫阿爾塔(代號),請立刻派人支援封鎖現場及周圍二百平方公里處的區域,尤其是下風向,並且派人支援我們。”卡捷琳娜命令道。
“收到,長官。”莉莉婭立即向機尾的衛星電話跑去。冷不丁地,卡佳來到她的身後,命令她說:“現在由我來進行彙報,你立刻去支援瓦列裡耶夫娜。”
卡佳的軍銜高於莉莉婭,莉莉婭雖然感到疑惑,但是也接受了命令。瓦列裡耶夫娜在下風向的森林裡進行調查。毫無疑問,這裡的情況比瓦列裡耶夫娜更加複雜,卡佳為什麼要支開自己呢?
卡佳向阿爾塔彙報了情況,但是沒有提及妮塔的詭異情況,只是裝作不在意地問了一句支援力量什麼時候趕到。西伯利亞地廣人稀,除了西部的喀山和東邊的濱海區,中間是大片的無人區。聯邦政府的支援人員至少要經過6000公里的距離才能趕到。卡捷琳娜小隊是就近從貝加爾湖訓練點調來的,這也是俄羅斯高端力量在這裡的唯一存在了。
通話結束後,卡佳面無表情地割斷了衛星電話的幾根線。她掏出手槍,給子彈上膛,森林裡傳來了槍聲。卡佳暗叫不好,迅速跑進了森林中去。
雷娜塔聽見槍聲,正要掏出槍來進行戒備,瓦列裡耶夫娜渾身是血地從樹林中走出來,她的手臂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發生了什麼了?”雷娜塔把步槍放在地上,扯出一段繃帶試圖給瓦列裡進行包紮,瓦列裡耶夫納突然眼睛裡閃過一絲狠意,沖上前一把推開雷娜塔,緊接著她的腦袋就被打得崩裂。
雷娜塔幾個翻身,躲在被隕石砸斷的幾棵大樹後邊,彈點跟著她的腳步,差一點點就要打中雷娜塔了。雷娜塔看見自己頭頂上略微抖動的幾根樹枝,一種巨大的不安感湧上來,她拼命向前撲出去,幾個翻身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面,她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響,一發手雷精確地在雷娜塔剛才藏身點的半空中淩空炸開。
雷娜塔掏出身上僅有的一枚手雷,看准間隙向身後丟去,緊接著迅速撲向一個小坡後面,襲擊者的速射手槍子彈嗖嗖劃過,一枚子彈貼著雷娜塔的臉劃過,雷娜塔要是跳的稍微低一點點就要死在這裡了。
雷娜塔迅速向森林深處轉移,對方又連射了幾槍,這次是AK74步槍,對手將步槍中所有的子彈一股腦呈扇形掃向雷娜塔的方向,隨後把步槍扔在地上。雷娜塔的褲袋裡還有一個AK74彈匣,但現在顯然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雷娜塔拿出手槍和匕首,躲在大樹後面,她的右前方有另一顆大樹,只要躲在這裡,兩棵樹可以作為她極好的掩體。她的左後方是一個土坡,在這種情況下敵人一般不會選擇經過這裡。
雷娜塔放鬆自己的心態,仔細地從風聲中辨別每一個聲音。遠處不時傳來槍聲,這裡除了樹葉的沙沙聲外,似乎只有一些微弱得無法辨別的雜音。卡佳的心略微有些有力的跳動,但是她盡可能地深呼吸以讓自己平靜下來。她似乎聽見自己的身後土坡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是人踩在枯樹枝上的聲音。雷娜塔不敢保證這不是自己的錯覺,但她沒有時間猶豫,一旦她能夠確定這是對手的腳步聲的話,對手已經將槍口瞄準自己的後背了。雷娜塔繞著樹走過四分之一周。樹的直徑大約是1.6米,可以掩住雷娜塔的身形了。對手從土坡上下來,顯然是猜中了雷娜塔之前借助地形的打算,沒有發現伏擊的雷娜塔讓她感到很意外。雷娜塔不確定對手現在在哪,但是她可以確定對手已經從土坡上下來了,現在就在她身後的某個位置搜尋自己。雷娜塔又繞樹走了四分之一周,戒備她原先身後的位置。
前面是無盡的森林,較近的位置有五棵粗壯的樹木,正前方七米的樹木下有一片灌木叢,是一個極佳的伏擊地點。如果說對手藏在這裡的話,卡佳的位置就相當不利了。
灌木叢中傳來一聲響動,卡佳立刻偏出槍口瞄準灌木,速射手槍將七發子彈一溜掃向灌木,灌木中傳來一陣哀鳴,看來是某只倒楣的麅子作了替死鬼。雷娜塔立刻轉向後方,剛才的連射已經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現在必須要轉移方向來干擾對手的判斷。雷娜塔佯裝將手槍向左邊偏後的位置扔出,延遲一會兒後向左閃出,剛要繞過土坡,雷娜塔突然硬生生停頓了一下,一支匕首從她的臉前飛過。雷娜塔轉身投出一隻匕首,對手已經閃進了剛剛雷娜塔藏身的大樹後面,雷娜塔沒有看清她的臉,但是她注意到了對手是一個身高與她相似的金髮女性。
雷娜塔沒有了任何武器,她的身上只有些類似於對講機,細線,繃帶之類的輔助用品。她可以判斷對手沒有任何比匕首更好的武器了,她可以嘗試殺了對手,但是現在這麼做風險太大。她決定先回去與卡捷琳娜匯合。
她直接跑回去,對手沒有熱兵器,對這樣的她無法造成大的威脅。但是她還是繞著西伯利亞森林裡的巨木打了幾個轉。她回到幾株倒下的巨木,地上有一把完好的AK74步槍,她已經沒有子彈了,剛剛的彈匣已經被扔掉以減輕負重,她迅速拆解槍支,拿出幾個關鍵的部件,將槍擊貼身收好,其他的向四面隨手扔出。自己的彈匣很有可能被撿到了,那麼這把槍絕不能留下。
在隕石旁,一個人都沒有。雷娜塔背起瓦列裡耶夫娜的屍體,打開通訊器,向卡捷琳娜、卡佳進行問詢,頻道上只有妮塔回復了。
“告訴我你的位置,雷娜塔。”妮塔問道。
“我在直升機處。”雷娜塔回答道。
“請在原地保持警戒,我們立刻來與你會合。”妮塔說。
雷娜塔在直升機上的武器艙裡搜索,為數不多的武器已經被拿走了。在角落裡,雷娜塔看見了一個對講機。對講機的背後左上角劃著一個小小的羅馬數字“4”。
“這是妮塔的對講機?”雷娜塔驚奇地發現。她覺得有些不對,兩個妮塔被帶上直升機時她沒有看見,她只是本能地覺得有些不太對。
雷娜塔將瓦列裡耶夫娜的屍體放在座椅上,用帽子蓋住她破碎的臉,躲在一處被砸斷的樹木和灌木中間,從另一側偷偷地下飛機,不多久,妮塔拿著槍悄悄地靠近直升機,與此同時,雷娜塔的對講機響了:“雷娜塔,你在直升機裡嗎?”這是卡佳的聲音。
“是的,我在。”雷娜塔小聲地應答著。剛說完,她就看見妮塔拿著衝鋒槍向著機艙裡一頓掃射。緊接著她發現了什麼,對著周圍開始搜索警戒起來。
不多久,卡佳也出現了,她和妮塔一起進行著搜索,雷娜塔趁著她們沒有注意,緩緩退向身後的森林裡。這個掩體確實很好,但是是一定會被仔細搜索的。雷娜塔緩緩撤退。沒有引起注意。雷娜塔剛走出20米,卡佳和妮塔就包圍了這片灌木。雷娜塔向著東邊走去,西邊有一個身份不明的敵人,南邊是瓦列裡耶夫娜的調查區域,只有東邊應該相對來說比較安全。雷娜塔不想離開營地,目前為止發生的事實在是透著一股詭異。
她選擇了一棵樹爬了上去。夏天濃密的樹冠是一個很好的躲藏點,但是一旦被發現基本沒有逃離的可能。她趴在樹枝上觀察著周圍。在四點鐘方向五十米處,她看見了應該已經死去了的瓦列裡耶夫娜的身影,她正在挖著坑,試圖掩埋什麼。莉莉婭還在用對講機與誰在說話。雷娜塔拿出自己的對講機,調換了幾個波段,終於聽見了他們的聲音。
“我沒有武器了,速來支援,兩點鐘方向,1500米處。”這是卡捷琳娜的聲音。
“收到,雷娜塔和妮塔繼續搜索目標,我和瓦列裡耶夫納過來支援。阿爾塔支援力量還有大約70分鐘趕到,請抓緊時間。”這是卡佳的聲音。
“收到。”這是雷娜塔的聲音。雷娜塔聽到這個聲音時不禁心頭一震。瓦列裡耶夫娜離開了,
雷娜塔小心地離開樹冠,地上躺著一具妮塔的屍體。“這是怎麼回事!”雷娜塔吃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她立刻向二點鐘1500米處趕去。卡捷琳娜與莉莉婭也許在那裡,找到她們可以解開答案。
卡佳和瓦列裡耶夫娜匯合後趕了過去,1500米的距離對於軍人來說只需要三分鐘就能趕到,即使林地負重也只是三分三十秒左右。雷娜塔跟在卡佳她們的身後,盡可能不能暴露自己。卡佳是是技術兵更多一些,瓦列裡耶夫娜卻是數一數二的戰鬥好手。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雷娜塔沒有勝過瓦列裡耶夫娜的可能性。過了沒多久,卡佳和瓦列裡耶夫娜已經完全在雷娜塔的觀察範圍之外了。這時,對講機響了:“雷娜塔,不要再找了,妮塔和阿爾塔保持聯繫,雷娜塔來和我們匯合,兩點鐘方向900米處。”
雷娜塔吃了一驚,她可不會認為卡佳是在通知自己,毫無疑問自己被發現了。
“收到,我在她後面,她現在在兩點鐘方向700米處。”這是雷娜塔自己的聲音。
雷娜塔吃了一驚,自己似乎已經被跟蹤了,她強行定下心神,換了一個方向全速跑去。
“她正在向4點鐘方向跑去。”對講機裡傳來了聲音。
雷娜塔轉向五點鐘方向,跑出一段距離後迅速折回,在一棵樹後躲起來,不多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在雷娜塔藏身的大樹後面停留了下來。對方在這裡失去了雷娜塔的蹤跡,正在試圖重新找到雷娜塔。雷娜塔聽見了對方細碎的腳步聲,輕輕地向另一端閃避.地上有不少枯樹枝,雷娜塔儘管小心翼翼,但是還是弄出了一點聲響。
一般情況下正常人是不會注意到這麼輕微細碎的聲音,雷娜塔是受過此方面的訓練,西伯利亞森林裡的獵人有時要靠敏銳的聽覺來尋找獵物。在森林中的野獸往往具有敏銳的直覺,獵人必須要學會察覺它們的行動並且盡可能掩蓋自己的聲音。雷娜塔就是精於此道的高手。她迅速向另一邊移動,果不其然,對方很快向剛剛她所處的位置進行攻擊,雷娜塔剛剛摸到敵人身後,對方卻猛地向前踢出。雷娜塔輕輕走出幾步,一腳踢出,對方剛剛察覺到什麼,沒來得及防禦就被雷娜塔重重一腳踢在胸口。雷娜塔緊接著上前,對手一腳提出,雷娜塔沒有理會著倉促踢出的沒有威脅的一腳,作勢在對方身上翻了個筋斗,右手拿走了對方的對講機。兩人的目光交接了一下。儘管彼此都有了一些心理準備,但是看見兩人長得一模一樣時,兩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雷娜塔知道對手的實力與自己大致相當,現在那一個“卡佳”和“瓦列裡耶夫娜”都在附近,實在不是與這個“雷娜塔”繼續較量的好時機,她拿到對講機後立即向前跑去。“雷娜塔”愣了一下,立刻追了出去。兩人的奔跑速度只在伯仲之間,但是雷娜塔不是撥動樹枝給“雷娜塔”下絆,兩人保持了大約15米的距離。雷娜塔看見一個地方高低不平,植被茂密,向那裡跑去。雷娜塔暫時擺脫了對方,但是不能完全脫離。對方知道這點,一直保持著良好的視角。雷娜塔折斷了對講機的天線,拿出另一個對講機,匆忙說:“我是雷娜塔,目標有兩個人,在五點鐘方向1800米處!”
“不!”另一個雷娜塔大喊,但是她的聲音基本傳不過去了。雷娜塔把完好的對講機藏在岩石裡,另一個雷娜塔趕到時,她已經好整以暇了。
“不愧是雷娜塔,你的表現十分出色。”“雷娜塔”冷冷地說。
“告訴我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的身份是什麼?”雷娜塔問。
“我的目的就是成為獨一無二的雷娜塔,我的身份,對於一個即將死去的人類來說無關緊要。”“雷娜塔”回答到。
兩人同時抬起右腿進行一次彈踢,被對方格擋下來後不及右腳著地左腳踢出,又被對方隔擋下來,右腳發力在空中進行了一次180度的迴旋飛腿。兩人重重踢在對方的後背上,痛得咬牙咧嘴。這是雷娜塔得意的格鬥技,對方做的卻與自己分毫不差。兩人右腿相互勾纏住,立著的左腳猛地彈跳踢出,兩人的腿骨重重地撞在一起,又同時摔在地上。兩人分開互相勾住的右腿,捂著幾乎骨裂的小腿腿骨,咬著牙冷冷地對峙著。
兩人站起擺出格鬥姿勢,雷娜塔是跆拳道高手,尤其擅長用腳,剛才那一下使兩人的左腿失去了戰鬥力。兩人近身揮拳,雷娜塔迅速甩出一個直拳攻擊“雷娜塔”的面門,“雷娜塔”左手格擋,右手緊接著一記同樣漂亮的直拳,雷娜塔左手格擋開,右腳突然發力,一腳向前攻擊對手受傷的左腿,緊接著,兩人左腳同時因為劇痛支撐不住摔倒在地,雙手彼此牽制著。
“你很強,和我一樣強。”雷娜塔說。
“你死了以後我會想念你的。”“雷娜塔”說。兩手突然擺脫雷娜塔的牽制向雷娜塔的頭抓來,顯然是想將雷娜塔的脖子直接扭斷,雷娜塔情急之下頭向後仰,“雷娜塔”沒有抓實,撲了個空。右手掐住雷娜塔的脖子,雷娜塔的右手掐住“雷娜塔”的脖子,左手試圖將對方的手掙脫開。
雷娜塔的抓力很強,單手掐死一個人不在話下,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手是如此有力。雷娜塔的視野開始變成昏黑色,可以看出對手雖然也挺難受但是絕不至於到自己這樣的程度。雷娜塔用膝蓋死命頂對方的兩腿中間,對方拼命忍耐了下來,兩腿和雷娜塔的兩腿糾纏著,雷娜塔似乎感到自己已經要死了。
她想起自己曾經與瓦列裡耶夫娜的幾次搏鬥,瓦列裡耶夫娜是桑搏好手。她曾經告訴過雷娜塔,人的腰部力量遠比手臂大得多。雷娜塔用盡最後的力氣,左右扭動自己的腰部。
“雷娜塔”感覺到不對,試圖用自己的腰部力量來控制住雷娜塔,但是由於自己的手和雷娜塔互相牽制著,自己又是猝不及防,雷娜塔還是閃出一個間隙拼命將“雷娜塔”反過來壓倒在身下,右手拼命使勁,隨後突然鬆手起身後退了幾步。她沒有了一點力氣,腦補充血讓她的視覺和聽覺都失去了作用。雷娜塔靠在大樹上,兩手豎起護住臉,一邊按壓著幾個穴道。“雷娜塔”勉強站起,對著雷娜塔踢出一腳。力量小了很多,但是雷娜塔還是被一腳踢倒。“雷娜塔”拿起雷娜塔的對講機,看見被拗斷的天線皺了皺眉。她試著呼叫,但是信號十分微弱,根本發不出去。
雷娜塔恢復了過來,她倒在地上裝作一動不動,內心裡卻在盤算怎樣一次擊倒對手。“雷娜塔”踢了踢雷娜塔,雷娜塔一動不動,身體還作出有些僵硬的樣子。“雷娜塔”走到雷娜塔身旁,一腳踹向雷娜塔面門,雷娜塔躲過這一腳,身體原地打個轉,掃倒“雷娜塔”,緊接著一個人整個撲上去,右手肘敲下,雖然一般人喜歡用拳頭打人,但其實肘部才是對人傷害最大的位置。“雷娜塔”彎起右手肘,兩人的肘部重重地撞在一起。
雷娜塔感到自己的右手臂失去了知覺,兩人雙手纏繞,在地上來回翻滾。右手邊是一個土坡,雷娜塔看準時機將“雷娜塔”從土坡探出。“雷娜塔”意識到情況不妙,試圖勾住雷娜塔的雙腿,雷娜塔沒有讓她得逞,,右腳將“雷娜塔”踢出。
“雷娜塔”滾下了土坡,她抓住灌木停了下來,趕回土坡上面時,雷娜塔已經跑出一段距離了。
“該死!”“雷娜塔”追了上去。兩人都有傷,跑不到十足快。雷娜塔在灌木林裡打了幾個轉很快跑沒影了。“雷娜塔”身上什麼也沒有,即使追上雷娜塔也是枉然,自己辨別方嚮往隕石那邊去了。
雷娜塔打開對講機,問:“我是雷娜塔,目標已丟失,你們在哪?”
卡佳的回答:“你立刻向四點方向2100米處包圍,目標是卡捷琳娜和莉莉婭,她們沒有武器。你去那裡找到並跟蹤她們。”
“收到,還有。”雷娜塔想了想說:“我和雷娜塔交手了,她知道了一些我們的情報,請小心。”
“收到,現在所有人調換到F頻道。”卡捷琳娜命令道。
“收到。”幾個人陸續回應道。
雷娜塔判斷自己的方位,自己在五點鐘方向1900米左右,要和卡捷琳娜回合,要向三點鐘方向趕去。雷娜塔跑出約兩分鐘,一路上並沒有人的影子。周圍安靜得古怪。地上有被踩斷的樹枝。雷娜塔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講機響了:“還有40分種他們就要到了,請抓緊時間。”妮塔說。
雷娜塔繼續搜索前進,她可以斷定卡捷琳娜和莉莉婭兩人就在這裡躲藏了起來。她們不知道自己是敵是友,所以不會選擇出現。
“雷娜塔,我是卡捷琳娜。”對講機響了:“現在,向四點方向1900米處包圍,我們發現了目標。”
雷娜塔沉默了,從地上被踩斷的樹枝看,卡捷琳娜和莉莉婭一定經過了這裡,但是為什麼會往回折回去呢?
“雷娜塔,請立刻向四點方向1900米處包圍。”卡捷琳娜命令道。雷娜塔有些困惑,她決定保持沉默。
“雷娜塔,我是卡捷琳娜,不要理會剛才的命令,立刻向你的右手邊前進!”卡捷琳娜命令道。
雷娜塔錯愕了一下,立即向自己的右手邊跑去,沒多久,她就看見了卡捷琳娜和莉莉婭。莉莉婭的左手臂上有槍傷,卡捷琳娜撕下了自己的半截衣服給她做了臨時包紮。三人向北方轉移,不多久,瓦列裡耶夫娜拿著手槍從她們藏身處不遠處搜索過去了。對方大約是將四個人分為100米的間隔掃過這片區域。
“隊長,我們應該立刻趕回營地。她們在這裡有四個人,營地應該只有兩人,我們應該在那裡等待支援。”雷娜塔建議道。
“你說得對,但是我們不是要等待支援,我們要為死去的戰友報仇。”卡捷琳娜說。
三人看瓦列裡耶夫娜走開後迅速折回,趕往營地。
她們距離隕石有2000米的距離,大約用了八分鐘,他們趕到了營地的週邊,妮塔正在掩埋屍體。
“卡捷琳娜隊長,卡佳在哪?”雷娜塔突然問道。
“不知道,卡佳應該已經死了吧。”卡捷琳娜說。
妮塔的工作已經接近尾聲,她用鍬子拍了拍地面,選了些碎石覆蓋在上面,不仔細觀察看不出那裡有一個土坑。
卡捷琳娜面無表情地走出,雷娜塔則從另一面迂回到妮塔的身後,莉莉婭埋伏在一棵樹後面。妮塔看見卡捷琳娜大吃一驚,立刻對著對講機報告情況,一邊從腋下掏出槍來。卡捷琳娜指了指她的右後方,妮塔沒有完全掏出槍來,雷娜塔從左後方迅速繳了她的槍,妮塔用鐵鍬打倒雷娜塔,向森林裡竄去,莉莉婭突然出現,一拳擊暈了毫無防備的妮塔。
“沒有子彈。”雷娜塔失望地隨手把槍放在自己的腋下槍袋裡。
卡捷琳娜問:“你是誰,告訴我你們的目的。”她幾乎是咆哮著的。
“我是妮塔,我就是妮塔。”妮塔帶著點狡猾。
“不,是你殺了妮塔!如果你再不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殺了你!”卡捷琳娜說。
“殺了我?卡捷琳娜隊長,是你從214部選中了我,是你帶著我走出第一次殺人的陰影,在阿勒頗T4空軍基地是你將我救了出來,哪怕你殺了我,我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卡捷琳娜看著妮塔,拿起工兵鍬就要往她的頭上砸下去,但是終究下不了手。
“莉莉婭,把她綁在西邊的大樹上吧。”卡捷琳娜吩咐道。
不多就,瓦列裡耶夫娜和卡佳拿著槍從樹林裡分兩個方向向隕石坑周圍迂回。現在只有她們的手槍裡還有大概為數不多的子彈。卡捷琳娜、雷娜塔和莉莉婭則從中間戒備前進。卡佳看見被綁在樹上的妮塔,妮塔被粗壯的麻繩捆了好幾圈,嘴上貼了膠條。
卡佳看見妮塔,上前給她撕下封條,妮塔突然驚恐地搖頭。
卡佳沒來得及回頭,就被莉莉婭輕易制服了。雷娜塔繳了她的械和卡捷琳娜一起向前移動。
瓦列裡耶夫娜聽見了響動,趕來幫忙,正好碰見卡捷琳娜。卡捷琳娜的身手比瓦列裡耶夫娜略高一籌,剛過了幾招,雷娜塔用手槍頂在瓦列裡耶夫娜的後腦勺。
“雷娜塔,是你,對嗎?”瓦列裡耶夫娜問。
“是我,但我不想看見你。你不是我認識的瓦娜。”雷娜塔說。
瓦列裡耶夫娜被卡捷琳娜擒拿住,和莉莉婭回合。另一組卡捷琳娜三人也向這邊趕了過來。
“放開她們!”“卡捷琳娜”呵斥道。
“雷娜塔”什麼也沒說,她看著雷娜塔,還是面無表情但是顯然已經忍不住要出手救下瓦列裡耶夫娜了。
“莉莉婭”小心翼翼地挪近,“別過來!”莉莉婭提出警告了。
“莉莉婭”還是一點點走近,雷娜塔向著天空放了一槍。
“再過來我就開槍了,退後!”雷娜塔命令道。
“退後!”“卡捷琳娜”命令道。
“莉莉婭”不情願地後退了幾步,她是擒拿高手,在剛才打那種情況下她完全有把握救下“卡佳”的。
“放開她們,我可以給你們一個輕鬆點的死法。”“卡捷琳娜”說。
“現在有槍的是我們,你覺得自己佔據上風嗎?”卡捷琳娜反諷道。
“槍裡只有三發子彈。”“雷娜塔”說。
雷娜塔心裡打鼓,如果只有三發子彈的話,那麼她應該射擊“瓦列裡耶夫娜”、“卡捷琳娜”和“莉莉婭”,卡佳是技術兵,戰鬥能力稍弱,妮塔是柔術高手,但是已經被綁了起來,如果能夠準確命中的話,那麼己方將會佔據不小的優勢。
“小心後方!”林裡傳來一個急切的聲音,雷娜塔槍口微退,妮塔已經掙脫了繩索,正試圖偷襲雷娜塔,雷娜塔一直緊張地注意著前面,絲毫沒有注意妮塔的舉動。妮塔還有三步就要得手了,雷娜塔冷靜地瞄準妮塔的心臟,扣動了扳機。瓦列裡耶夫娜趁機發難一把反扭雷娜塔的左手,雷娜塔吃痛,右手反手射擊向前沖的“雷娜塔”,瓦列裡耶夫娜側身擋下了這一槍。
雷娜塔吃了一驚,再要射擊時“雷娜塔”已經到了身前,撲到雷娜塔後爭奪著手槍。雷娜塔把槍舉過頭頂,“雷娜塔”伸出手搶奪,兩人勾住對方的腿不讓對手離槍更近一點,兩人胸抵著胸臉貼著臉,試圖處於上方來獲得優勢,由於力量完全相等陷入僵持。
卡佳並沒有死,她機警地逃了出來,“卡佳”自以為得手地給了她一槍時卡佳翻身落進了一個小溝裡,其實險而又險地躲過了一槍。“莉莉婭”趁著莉莉婭擒拿住“卡佳”上前試圖反擒拿莉莉婭,卡佳及時趕到擋住了莉莉婭。兩個卡捷琳娜已經戰成一團,卡捷琳娜精通桑博和跆拳道,是阿爾法特種部隊中位列前五的高手,與她相當的只有一些男性。這一次是她唯一一次和與自己相同水準的女性對手進行生死搏殺。卡捷琳娜在緊張之外還有幾分亢奮。兩人的每一拳、每一腿幾乎都是在以傷換傷,貼身時兩人的技巧完全相同,誰也摔不倒誰。兩人肩抵著肩,將對手的頭夾在腋下,右手環繞試圖窒息對手,左手一個個重拳擊打著對手的胸口。兩人的動作完全一致,出於對對手殺了自己幾個隊員的憤恨,她們只想將對手置於死地而後快。
莉莉婭和卡佳的戰團也變成了兩個莉莉婭和兩個卡佳的捉對廝殺,卡佳不是莉莉婭的對手,“莉莉婭”擺脫卡佳的糾纏後莉莉婭不得不放開“卡佳”。莉莉婭很快和對手扭成一團,兩人兩腿交叉攪在一起,臀部向上,兩人向右側過身擒拿住對手,互相將對手向自己這邊掰扯過來,兩個莉莉婭感覺到一種撕裂人體的劇痛,後背肌開始抽筋,但是戰鬥一旦開始誰也無法停止。
整個戰團看起來就是兩個卡佳之間的戰鬥了。兩個金髮美少女僅僅是一板一眼的互相試探,誰也沒有發起致命的招數。
兩個雷娜塔突然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臉原本就要貼在一起了,雷娜塔突然間向對手咬去,對手也是一樣的心思,兩人的牙齒互相咬合,雷娜塔愣了一下,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遠處傳來直升機和轟鳴聲,顯然是援軍趕過來了。雷娜塔渾身發力,兩人原地打了幾個滾,兩人一直高舉著的槍口對著兩個卡捷琳娜的方向,兩人互相倒著身子在地上互相抱著腰在地上扭打,雷娜塔的手指艱難攀上了扳機,兩人停止了對咬,抬起頭,下吧盯著下巴防止對方偷襲,眼鏡看向上方試圖瞄準。
三處戰團的兩兩之間都如同鏡像一般廝打在一起,雷娜塔也不知道該瞄準誰。“雷娜塔”似乎有辨別的方法,兩個卡捷琳娜在某一時刻形成了僵持,“雷娜塔”在上面,她一直試圖將槍口對準一個卡捷琳娜。
雷娜塔不會輕易讓她得逞,將右手拇指伸進槍機後面防止對手扣動扳機,一個翻身佔據上方,將槍口壓向另一個卡捷琳娜。她即將扣動扳機時,對手趁機如法炮製將拇指及時塞進扳機後面。
“該死!”雷娜塔憤恨地錯失了一個機會。三架直升機降落了,來自克格勃、防空軍和宇航局的精銳力量迅速控制了局面。兩個卡佳理所應當一樣地舉手放棄抵抗,莉莉婭和卡捷琳娜在被強行架開之際也不忘憤怒地沖對手吐血痰。在幾個拿著手槍的特工即將過來的時候,雷娜塔問:“告訴我,是不是你殺了瓦列裡耶夫娜?”
“雷娜塔”說:“是我開的槍,但我想打的是你。”
雷娜塔:“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給瓦娜報仇!”
“雷娜塔”:“這正是我想說的。”
雷娜塔:“哼,你們只是一些低劣的複製品而已。”
“雷娜塔”:“聽著,我承認我是複製了你的容貌和記憶,同時我也有了你一樣的感情。你愛著你的瓦娜,我也愛著我的瓦娜,這份感情是一樣的。”
雷娜塔還想說什麼,她已經被繳了槍和對手分開了。兩人被押走時互相看了一眼。雷娜塔說不上來自己看著對方眼神時心裡是怎麼想的,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卡捷琳娜女士,你該向我解釋一下現在的情況了。”阿爾法,一個精悍的俄羅斯男子問道。
第二天,俄羅斯各方頂尖專家聚集在一個聖彼德堡郊外的一個地下研究所裡,嘖嘖稱奇。
兩具遺體被並排放置在一處玻璃裝置裡,一具屍體從前面被射穿了心臟,另一具屍體被從後面射穿了心臟。
“太不可思議了,她們的各方面資料幾乎完全一致,基因資料完全相同,在她們身上哪怕是每一根頭髮都是一模一樣的。”
“對其餘幾人的觀察顯示,她們大腦中的波形幾乎也完全相同,在記憶的部分相似度高達99.99%。”
“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審查室裡,幾個人正在對兩個卡佳進行審問:“你們互相指控對方率先偷襲自己的隊友並且險些殺死自己,是這樣嗎?”
“是的。”兩人異口同聲,互相對視一眼。
一旁的心理觀察員看了一眼連在兩人身上的心理示波器,兩人的波形一上一下排列,都是沒有一絲波動。
在某個辦公室,阿爾法踱著步子,兩個卡捷琳娜穿著一套軍裝,直挺挺地立正站著軍姿。
“你們誰能向我證明,她是我的妻子,卡捷琳娜?”阿爾法問。
“我。”兩人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誰能向我證明,另一個人不是我最優秀的軍官卡捷琳娜上校?”阿爾法問。
兩人保持沉默。
訓練場,兩個莉莉婭鏖戰半個小時依舊難分高下。本來即使是水準再相近的兩個人也總會有一些疏忽,但是這兩個人的思想就如同同步了一樣,一拳一腳都保持著默契。周圍的觀察員不禁搖搖頭。
雷娜塔並沒有在這裡,她被接回了家。雷娜塔的父親是俄羅斯排名第二的寡頭,這次動用關係將女兒保了出來。阿爾法讓她們保證,在這段時間不能傷害對方,否則另一個人就要被帶回來收押。寡頭父親正希望如此,雷娜塔不情願地做出了保證。
雷娜塔換上了自己平常穿的衣服,傭人給兩人準備的是兩套不一樣的過膝連衣裙,雷娜塔拒絕了,執意要求和對方穿成一樣的。吃過飯,應付過父親喋喋不休的話語後,在房間裡和另一個自己對峙。
“我說過一定會殺了你為瓦列裡耶夫娜報仇的。”
“我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活到我殺了你的那天。”
在實驗室裡,一個科學家小心地吸取出妮塔所收集的為數不多的幾升液體。
“奇怪,這些液體的分子結構太不可思議了,應該具有高度的不穩定性才對。”
“而且似乎是一定數量的粒子作為一個基本單位,無法分開。”他們選取了一個隔絕的實驗室,釋放出液體,一縷液體很快揮發。研究者放出一隻小白鼠,過了一段時間毫無異樣。
一個罪犯被送進去,氣體對他有了反應,附著在他的身上,研究者們緊張地看著,過了一會兒,氣體有飄散出來,那個男人沒有一點反應。
“帶他去檢查一下。”一個科學家命令道。幾個助手立刻帶著男子做了各方面的檢查。
“太奇怪了,它們究竟需要什麼呢?”科學家思索著。他突然想到什麼,對著自己的一個年輕資歷淺的女學生說:“你進去把容器收起來吧。”
女學生正在思考著什麼,被打斷後有些迷糊,沒有穿隔離服就走了進去。幾個學生想要提醒她,教授裝作不在意的擺擺手制止了他們。
女學生剛一進去,淡藍色的氣體就附著了上來,女學生剛走了幾步,突然身上迸發出一道亮光,大家再看時,已經有兩個女學生摔倒在地上,互相驚恐地打量著。
“教授,剛才的實驗體身上受到了極強的輻射反應,恐怕活不過幾天了。”助手彙報說。
教授若有所思。
俄羅斯氣象局的情報顯示,按照當天的風向,隕石掉落地點是一個高壓帶,部分氣體預計會被吹向俄羅斯西部和北部,大部分會經過內蒙古吹向中國的華北、華東方向,小部分會經過海上吹響日本、韓國。俄羅斯將這些情報列為最高機密,將其中部分資訊向中國政府進行了警告。
“它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精疲力盡的阿爾法思考著,兩個美貌的妻子一左一右睡在他的身邊,一個妻子的嘴角似乎掛著一絲笑意,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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